来都明目张胆,你的存在,比所谓的“样子”重要一万倍。
“是,”我望着远处的操练场,“在爸心里,没什么比抱着你更像‘样子’的了。”
雪儿忽然从帆布包里掏出个布偶,小布偶趴在大布偶怀里,大布偶举着个奶瓶,旁边画着颗大大的爱心。“爸,这个给你。”她把布偶放在我手里,“我照着你说的样子缝的。爸,你当时是不是觉得,我只认你,就像你终于有了个家?”
布偶的针脚歪歪扭扭,却暖得像当年你熟睡时的体温。我望着雪儿眼里的期待,眼泪没忍住,掉在布偶的爱心上。这丫头,总能把最隐秘的心事,说得这么透亮。
“是,”我把她搂进怀里,下巴抵着她发顶,“你就是爸的家,抱着你,爸就觉得自己不是孤零零一个人了。”
午后的阳光晒得营房暖洋洋的,雪儿正翻着本旧相册,某一页贴着张她一岁时的照片:我穿着铠甲,怀里却揣着裹得严严实实的你,你露出个小脑袋,正揪我的头盔缨子。她忽然坐起来,手里捏着张纸条,是当年副官的执勤记录,上面写着“将军今日抱小元帅开了三个会,军报都放在膝盖上”。“爸,再问你几个关于成就感和酸胳膊的事。”
“嗯。”我给她倒了杯蜂蜜水,杯壁上的水珠像当年你落在我铠甲上的口水。
“第一个,我醒了只跟你笑,不跟别人说话,你是不是觉得特别有成就感?”
是,比打了胜仗还得意。你睡醒了看见我,眼睛立马就亮了,咧开没牙的嘴笑,还伸出小手要我抱。医官、副官凑过来逗你,你扭头就把脸埋进我脖子里,不管他们说啥都不理。我抱着你跟他们炫耀“看,我女儿就跟我亲”,他们笑我“将军成了孩子王”,我却觉得这“王位”比将军印还金贵——原来父母的成就感,从来不在功名利禄里,在你眼里独独只有我的样子里。
“是,”我点头,“觉得自己是全世界最厉害的爸爸,因为我有个只跟我笑的女儿。”
雪儿的耳朵红了:“第二个,你抱着我处理军务时,是不是把我放在胳膊弯里,生怕摔着?”
是,胳膊弯垫了三层软布。看军报时,把你架在左臂弯里,右手翻纸都轻轻的;批文件时,让你趴在我胸口,听着我的心跳,笔都不敢握太用力。有次你打了个喷嚏,我手一抖,朱砂笔在军报上点了个红点儿,后来干脆把你背在背上,用布带捆得牢牢的,左手写字——原来父母的“生怕”,是把你放在心尖上护着,连呼吸都怕吹着你。
“是,”我声音低了些,“想把你裹成个棉花团,放在最稳当的地方,才敢做别的事。”
她往我身边凑了凑,膝盖轻轻碰了碰我的军靴:“第三个,我哭的时候,副官试着哄我,我哭得更凶,你是不是觉得又心疼又好笑?”
是,心疼你哭红的小鼻子,又好笑你这小脾气。副官拿了他珍藏的拨浪鼓,摇得“咚咚”响,你却哭得更厉害了,小身子一抽一抽的,直到我把你抱过来,你才抽噎着往我怀里钻。副官挠着头说“这丫头跟我有仇似的”,我拍着你的背笑,心里却想“我的女儿,就该只认我”——原来父母的“好笑”,藏着点小得意,得意你把我当成唯一的港湾。
“是,”我望着远处的马厩,“心疼你哭,又忍不住笑你霸道,这小性子,随你妈。”
雪儿的指尖划过那张执勤记录上的“三个会”:“第四个,当时有没有将领偷偷给我买小玩具,想让我跟他亲近呀?”
有,老将军买了银制的小木马,参谋长弄了会叫的布公鸡,连伙房老李都送了个面做的小老虎。他们趁我不注意,偷偷塞到你手里,你却一把扔在地上,伸手还是要我的衣角。老将军叹着气说“这丫头油盐不进”,却第二天又拎了串糖葫芦来——原来孩子的依赖,能让最硬的汉子都露出柔软,甘愿一次次被“拒绝”。
“有,”我声音有些沙哑,“他们疼你,想让你也对他们笑,可你眼里只有爸,爸心里又甜又愧。”
她吸了吸鼻子,问出最后一个问题:“第五个,你每天抱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