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永远比工作重,那些被“错过”的会议,能补回来,可孩子依赖你的瞬间,过了就没了。
“错过了,”我笑了笑,眼角有些发潮,“但我家雪儿比任何会议都重要。”
雪儿忽然从背后拿出一个布偶,布偶穿着小小的元帅服,被一个穿着将军服的大布偶抱在怀里,大布偶的口袋里还露出颗糖的一角。“爸,这个给你。”她把布偶塞进我怀里,“那天你抱着我走在阳光下,是不是觉得,就算天塌下来,也得先把我护好呀?”
布偶的针脚歪歪扭扭,像极了当年我给她缝的小沙包。我望着她眼里的光,那光里有晓眉的影子,眼泪没忍住,掉在布偶的元帅肩章上。
“是,”我把她搂进怀里,紧了紧手臂,“爸就是拼了命,也得护着你。”
午后的阳光斜斜地穿过客厅,落在一张旧办公桌上。雪儿正翻着我当年的军务日志,某一页用红笔圈着“周三全军体检”,旁边还画了个小小的笑脸。“爸,”她用指尖点着那个笑脸,“那天你是不是比我还紧张呀?”
我给她泡了杯蜂蜜水,放了两颗她爱吃的金橘,像当年哄她抽血时那样:“你当元帅的爸,什么时候紧张过?不过是怕我家小丫头疼罢了。”
“第一个,抽血的时候我没哭,你是不是觉得我比以前更坚强了呀?”
是,觉得我的小丫头突然长大了。你出生时那么小,裹在襁褓里连哭声都细细的;第一次学走路,摔一跤能哭半个小时;可那天抽血,针尖扎进去的时候,你眼睛都没眨一下,还冲我笑了笑。我突然想起你妈妈当年说“咱们雪儿会是个勇敢的孩子”,那一刻觉得,她的话应验了——原来孩子的坚强,不是突然长出来的,是在一次次“不怕”里慢慢发芽,而父母的骄傲,就是看着这颗芽长成参天大树。
“是,”我摸了摸她的头发,比当年浓密了不少,“觉得我的小丫头,突然能保护爸爸了。”
雪儿的耳朵红了,像当年喝了蜂蜜水的样子:“第二个,你抱着我的时候,我能感觉到你的心跳,是不是因为担心我所以跳得很快呀?”
是,快得像擂鼓。你刚被我抱起来时,我的心跳“咚咚”地撞着胸腔,怕抱不稳摔着你;护士拿起针管时,心跳更快了,怕你突然哭出来;直到你攥着糖说“爸爸我没事”,心跳才慢慢稳下来。后来你说“爸爸心跳好快”,我故意说“那是爸爸练出来的,跳得快才有力气抱你”——原来父母的心跳,永远跟着孩子的情绪走,那些藏在“快”里的担心,比任何语言都诚实。
“是,”我声音软了些,“怕你疼,怕你哭,怕你觉得爸爸不心疼你。”
她往我身边挪了挪,军务日志的边角蹭过我的手背:“第三个,爸爸,你平时那么严肃,那天对我笑了好多次,是不是因为我特别可爱呀?”
是,觉得你可爱得让人想咬一口。你攥着糖冲我笑时,两颗小虎牙露在外面,像只偷到鸡的小狐狸;你说“爸爸抱得真稳”时,小脑袋在我肩上蹭来蹭去,像只撒娇的小猫;连你偷偷把糖纸塞进口袋时,那小模样都让我忍不住想笑。其实我平时也想对你笑,可总怕太温柔,你就不把我当将军了——原来父亲的严肃,都是装出来的铠甲,在孩子面前,那层铠甲早就卸了,只剩下藏不住的温柔。
“是,”我笑了,眼角的皱纹里盛着阳光,“我家雪儿不管什么时候,都可爱得让人心疼。”
雪儿指着日志上“体检结束”四个字,旁边画了个小小的五角星:“第四个,体检结束后,你会不会觉得终于‘完成任务’了呀?”
没有,觉得意犹未尽。走出医务室时,我故意绕了远路,说“咱们去看看训练场的新兵”,其实是想多抱你一会儿。你在我怀里打了个哈欠,说“爸爸我困了”,我就把你抱得更紧了些,心里想着“要是能一直这么抱着就好了”。后来把你放在床上时,还偷偷捏了捏你的小手,总觉得没抱够——原来父母的“任务”,从来都不是完成,是贪恋,贪恋那些被孩子依赖的瞬间,多一秒都觉得赚了。
“没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