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捏了捏她的手心,“还想抱着你再走三圈,走到太阳下山。”
她合上日志,轻声问:“第五个,我提出要你全程陪着的时候,你有没有犹豫过呀?”
没有,想都没想就答应了。你话音刚落,我就把你抱了起来,生怕晚一秒你就改主意。其实我知道,你不是离不开我,是想让我知道“我也离不开你”。那些年在军营里,你总说“爸爸去忙吧,我能行”,可我知道,你转身时肯定偷偷红了眼眶——原来孩子的依赖,是给父母的礼物,那些毫不犹豫的“好”,不是敷衍,是想抓住每一个能靠近你的机会。
“没有,”我望着窗外的训练场,当年的新兵早就成了老兵,“求之不得呢,怕你下次耍赖要等好久。”
雪儿忽然从书包里拿出一个小小的糖果罐,里面装满了用彩纸折的星星,每个星星里都包着颗小糖粒。“爸,你看。”她倒出一颗星星,剥开彩纸,里面是颗水果糖,和当年我给她的一模一样,“那天你给我的糖,我一直记着呢,甜了好多年。”
糖纸在阳光下闪着光,像她当年眼里的笑意。我望着她嘴角的梨涡,眼泪又涌了上来。这丫头,连当年的甜都记得这么清楚。
“是,”我把她搂进怀里,“爸爸的糖,会一直给你留着。”
夜色漫进卧室时,雪儿正把玩着一个旧怀表,表盖内侧刻着个小小的“雪”字,是那天体检结束后,我给她买的。“爸,”她打开怀表,齿轮“咔哒”转动,像时光在低语,“最后七个问题,关于担心和珍贵的。”
我替她掖了掖被角,被角绣着艘小小的军舰,是她七岁那年说“要像爸爸一样当海军”时绣的,针脚歪歪扭扭,却很认真。
“第一个,抽血的时候,你一直看着我,是怕我突然哭出来?”
是,像在盯着颗随时会爆的炸弹。护士消毒时,我死死盯着你的脸,怕你突然瘪嘴;针头扎进去时,我攥紧了拳头,心想你要是哭了,我就把护士的针管扔了;直到你说“一点都不疼”,我才敢眨眼睛。其实我知道你很勇敢,可当爸的就是这样,总觉得孩子再坚强,也还是个需要疼的小丫头——原来父母的目光,从来都追着孩子的一举一动,那些藏在“盯”里的担心,比任何誓言都沉重。
“是,”我声音低了些,“怕你强撑着,疼也不说。”
“第二个,爸爸,你觉得我这么大了还让你抱,会不会被别人笑话呀?”
不怕,谁笑话我跟谁急。路过训练场时,哨兵偷偷笑,我故意咳嗽一声,把你抱得更高了些;伙房老李探出头来看,我瞪了他一眼说“看什么看,没见过将军抱女儿呀”。其实我就是想告诉所有人,我青木弘一的女儿,不管多大,我都乐意抱着——原来父亲的偏爱,从来都理直气壮,那些不怕被笑话的宠溺,是给孩子的底气,让她知道“你永远有靠山”。
“不怕,”我拍了拍她的背,“谁敢笑话,我让他去刷一个月的军舰。”
“第三个,我一开始耍赖的时候,你有没有想过用其他办法让我去体检呀?”
想过,可都放弃了。一开始想骗你“去医务室拿新军装”,又怕你发现了更生气;想让医官来家里,又怕你觉得我在敷衍;最后还是觉得,你想要的不过是我的陪伴,那就给你——原来父母的“办法”,从来都抵不过孩子的心愿,那些被放弃的小聪明,是因为懂得,你的“耍赖”,不过是想确认“我在你心里很重要”。
“想过,”我笑了,“可觉得还是抱着你去最好,你开心,比什么都重要。”
“第四个,体检的时候,你给我买的糖,是不是特意挑我喜欢吃的口味呀?”
是,早就打听好了。前一天问你的警卫员“元帅最近爱吃什么糖”,警卫员说“总念叨水果糖,说像妈妈以前买的那种”。我跑遍了军营附近的小卖部,把所有水果糖都买了回来,揣在口袋里,就等着哄你开心。你说“爸爸怎么知道我爱吃这个”时,我心里酸溜溜的,原来你想要的,不过是一颗记得你口味的糖——原来父母的用心,从来都藏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