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你用仙人掌治得服服帖帖。看他被扎得蹦跶,听他嗷嗷叫,觉得这些年跟他吵的架,都值了。后来你说“爸爸以后谁跟你吵架,我还帮你”,我抱着你说“好”,心里暖得像揣了个火炉——原来孩子的“帮忙”,从来都比任何道理都管用,那些藏在“解气”里的感动,是父亲最踏实的依靠。
“是,”我把她的手包在掌心,“我家雪儿是爸爸的小福星。”
雪儿忽然从书包里拿出个小铁盒,里面装着几根褪色的鸡毛,还有片压平的仙人掌花。“爸,你看。”她打开铁盒,“那天你笑的时候,我就觉得,有爸爸护着,我什么都敢做。”
铁盒是当年我给她装糖果的,上面还刻着个歪歪扭扭的“雪”字。我望着她眼里的光,眼泪又涌了上来。这丫头,连当年的鸡毛都收着。
“是,”我把她搂进怀里,“爸永远护着你,让你什么都敢做。”
夜色漫进卧室时,雪儿正把玩着个旧弹弓,是当年她打鸟用的,弹囊上还缠着圈红绳。“爸,”她拉了下弹弓,“最后五个问题,关于后怕和趣事的。”
我替她掖了掖被角,被角绣着株小仙人掌,旁边画着个大笑的小人,是她五岁时绣的。
“第一个,我小时候那么大胆,敢在军营里搞恶作剧,你有没有后怕过我闯更大的祸?”
有,夜里偷偷哭过。你九岁带兵去边境,我站在城楼上等,总怕你像小时候搞恶作剧似的冲动。可看到你传回的捷报,写着“爸,我赢了”,又觉得那些后怕都是多余的。后来你说“爸爸我长大了,知道轻重”,我摸着你的头说“爸信你”——原来父母的后怕,从来都抵不过对孩子的信任,那些藏在“担心”里的骄傲,是知道“我的孩子能行”。
“有,”我声音有些哑,“可更信我的小丫头懂事。”
“第二个,那天之后,奎木叔叔看到我,是不是都有点怕怕的呀?”
是,见你就绕道走。他给士兵训话,你一去,他立马改口“今天就到这儿”;开饭时你坐他对面,他赶紧换座位,说“我怕你给我碗里放仙人掌”。可你九岁当元帅那天,他第一个敬你酒,说“小元帅比你爸厉害,我服”——原来成年人的“怕”,从来都带着敬意,那些藏在“绕道”里的认可,是对孩子成长最实在的鼓掌。
“是,”我笑了笑,带着点打趣,“他现在见你,比见老司令还乖。”
“第三个,你抱着我看训练的时候,有没有悄悄跟我说过‘干得好’之类的话?”
说了,贴着你耳朵说的。看奎木气得跳脚,我偷偷说“雪儿真棒”;看新兵吓得哆嗦,我又说“这招比爸爸想的还妙”。你趴在我肩头笑,说“爸爸也觉得解气吧”,我使劲点头。后来每次想起那画面,都觉得比任何军功都甜——原来父母的悄悄话,从来都藏着最真的欢喜,那些藏在“夸奖”里的共鸣,是父女俩心照不宣的甜。
“说了,”我捏了捏她的脸颊,“说了好多好多。”
“第四个,爸爸,你觉得我五岁那年的恶作剧,是不是军营里最有趣的一件事呀?”
是,到现在还被老兵们念叨。他们总跟新兵说“当年小元帅用仙人掌治了奎木副将,那叫一个精彩”,说得比打仗还热闹。有次庆功宴,老李还特意端上盘仙人掌炒肉,说“给元帅和将军下酒”,气得奎木差点掀桌子。原来孩子的趣事,能在时光里发酵成蜜,那些藏在“有趣”里的回忆,是军营里最暖的光。
“是,”我望着窗外的月光,“比打胜仗还有趣。”
“第五个,奎木叔叔训练新兵过仙人掌独木桥,有没有新兵真的掉下去被扎到呀?”
有个愣头青掉下去了,却没哭。那新兵摔在仙人掌上,爬起来还敬了个礼,说“报告副将,我没事”,逗得你直笑。后来奎木偷偷把他拉到一边,塞了瓶药膏,说“下次小心点”。那新兵现在成了骑兵团长,见了你还说“元帅当年那招,我学了,治服了不少刺头”——原来孩子的恶作剧,也能长出勇气的种子,那些藏在“意外”里的成长,比任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