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帮爸爸出气”,那股子得意劲儿,比我打了胜仗还让人欢喜——原来孩子的得意,藏着最纯粹的维护,那些藏在“炫耀”里的心意,是父亲最珍贵的军功章。
“是,”我把她的手包在掌心,“比任何将军打胜仗都得意。”
雪儿忽然从书包里拿出个小布包,里面裹着颗干瘪的仙人掌果,旁边放着块磨圆的石子,是当年她从奎木卧室地上捡的。“爸,你看。”她打开布包,“那天我跟你坦白的时候,就觉得,跟爸爸分享秘密,比捉弄奎木叔还开心。”
布包的布料是用她当年的围嘴改的,还带着点奶香味。我望着她眼里的光,眼泪又涌了上来。这丫头,连当年的石子都收着。
“是,”我把她搂进怀里,“爸也觉得,听你说秘密,是天底下最开心的事。”
夜色漫进卧室时,雪儿正把玩着个旧铜铃,铃音清脆,是当年我给她系在手腕上的,怕她跑丢了。“爸,”她摇了摇铃,“最后五个问题,关于学样和开心的。”
我替她掖了掖被角,被角绣着株小仙人掌,旁边画着个举着铜铃的小人,是她五岁时绣的。
“第一个,爸爸,你觉得我这招‘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是不是学你的呀?”
是,学了我护短的毛病。我当年带兵,最见不得自己人受委屈,谁要是欺负我的兵,我定要讨回来。你看在眼里,记在心里,所以见奎木跟我抬杠,就觉得“他欺负爸爸了”,非要还回去。老司令说“这父女俩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我听了心里甜——原来父母的样子,早就在孩子心里生了根,那些藏在“学样”里的传承,是最动人的家风。
“是,”我声音有些哑,“学了爸最得意的本事。”
“第二个,那天之后,军营里的其他将领,有没有拿这件事跟你开玩笑呀?”
开了,见我就喊“仙人掌将军”。伙房老李给我盛饭,总多放块肉,说“给将军补补,免得被小元帅比下去”;王副官汇报军情,开头总说“报告仙人掌将军”;连老司令都逗我“你闺女比你厉害,我看这将军位该让给她”。可他们的玩笑里全是暖,像冬日里的炭火,烘得人心头发热——原来被人惦记的感觉,这么好,那些藏在“玩笑”里的亲近,是军营里最真的情谊。
“开了,”我笑了笑,带着点不好意思,“现在他们还这么喊。”
“第三个,奎木叔叔在卧室坐仙人掌的样子,你后来有没有偷偷跟他模仿过呀?”
模仿过,在他生日那天。我们灌了他几杯酒,我学着他当时蹦起来的样子,捂着屁股转圈,逗得他直拍桌子。他红着脸说“将军没正形”,眼里却笑出了泪。后来他说“那天是他进营以来最开心的一天”,原来男人间的情谊,有时就藏在互相打趣里,那些藏在“模仿”里的亲近,是比敬军礼更真的认可。
“模仿过,”我望着窗外的月光,“他追着打我,追了半个军营。”
“第四个,我小时候那么护着你,不让别人跟你抬杠,你心里是不是暖暖的?”
暖得像揣了个小太阳。你护着我的样子,比任何战功都让我踏实。你妈妈走后,我总怕给不了你完整的家,可每次看你瞪着眼睛护着我,就觉得天塌下来都能扛。有次夜里惊醒,摸你的额头,你迷迷糊糊说“爸爸别怕,我护你”,我捂着嘴,眼泪掉了半宿——原来被孩子护着的感觉,是世界上最暖的光,那些藏在“暖暖”里的感动,是父亲最安稳的依靠。
“是,”我捏了捏她的脸颊,“暖得能焐热所有冬天。”
“第五个,爸爸,你当时放声大笑,是不是因为觉得终于有件开心事了?”
是,像久旱逢了甘霖。那段时间边境不宁,军务缠身,我总皱着眉,连睡觉都在想战术。可看到你得意的小模样,听你说“我帮爸爸出气了”,所有烦心事都烟消云散了。原来孩子的笑容,是最好的解药,那些藏在“大笑”里的释然,是知道不管外面有多少风雨,家里总有个小丫头等着我,给我最纯粹的欢喜。
“是,”我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