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仙人掌，叶片上还留着当年的牙印，“他说‘该，谁让我惹小元帅不高兴’。”
雪儿忽然从背后拿出个布偶，布偶穿着小军装，手里举着片仙人掌，旁边站着个举着纸条的大布偶。“爸，这个给你。”她把布偶塞进我怀里，“你当时跟奎木叔说的时候，是不是觉得特别得意？”
布偶的针脚歪歪扭扭，像她当年缝的剑穗。我望着她眼里的光，那光里有晓眉的影子，眼泪没忍住，掉在布偶举着的仙人掌上。
“是，”我把她搂得更紧，“有我家雪儿护着，爸走到哪儿都得意。”
午后的阳光斜斜切进议事厅，雪儿正翻着本旧帐册，里面夹着张泛黄的纸，是当年我和奎木抬杠的记录，某页被她画了个小哭脸——准是她偷听时偷偷画的。“爸，”她指尖点着哭脸，“你俩当时吵得那么凶，是不是差点打起来？”
我给她泡了杯酸梅汤，放了两颗蜜枣，是她当年听完吵架爱喝的：“何止，差点把沙盘都掀了。”
“第一个，奎木叔叔原谅我之后，有没有反过来跟我开玩笑呀？”
开了，天天拿仙人掌逗你。他给你起了个外号叫“仙人掌小元帅”，见你就喊；还把仙人掌果塞进你兜里，说“给小元帅补充弹药”；甚至在你生日时，送了盆开着粉花的仙人掌，说“跟你一样厉害又好看”。你每次都追着他打，却总把仙人掌果偷偷藏起来，第二天还给他带块桂花糕——原来成年人的玩笑，藏着对孩子的纵容，那些藏在“玩笑”里的亲近，是比道歉更暖的和解。
“开了，”我捏了捏她的手心，“他现在见你就喊‘小刺头’，你还乐滋滋的。”
雪儿的耳朵红了，像当年喝了酸梅汤的样子：“第二个，爸爸，你当时开会讨论的事情，是不是特别重要，所以才跟奎木叔叔吵起来？”
是，关乎边境三万人的安危。我们在争要不要提前增兵，奎木说“敌众我寡，该等援军”，我说“兵贵神速，得先占先机”，吵到最后拍了桌子。可转头他就说“将军要是定了，我第一个带兵去”，这就是军人的默契——吵得再凶，也懂彼此的底线是护着家国。后来你说“爸爸赢了吗”，我抱着你说“我们都赢了，因为没人想输”——原来父母的争执，有时是为了更大的责任，那些藏在“吵架”里的担当，是想给孩子个安稳的家。
“是，”我声音低了些，“但再重要，也没我家雪儿重要。”
她往我身边挪了挪，帐册的边角蹭过我的手背：“第三个，我在外面偷听的时候，有没有被站岗的士兵发现呀？”
发现了，他们故意背过身去。小李后来跟我说“元帅扒着窗缝，小身子抖得像筛糠，可爱得紧”，他们不仅没惊动你，还站成了人墙，挡着不让别人看见。有个新兵想咳嗽，被老兵捂住了嘴，说“别吓着小元帅”。原来军营里的温柔，藏在最硬朗的汉子身上，那些藏在“假装没看见”里的守护，是对孩子最无声的疼惜。
“发现了，”我指着窗外的岗哨，“他们现在见你，还会学当年的样子背过身。”
雪儿指着帐册上的沙盘图：“第四个，你抱着我看训练的时候，有没有担心我会不小心从你怀里掉下去？”
担心，手臂勒得比绑带还紧。你趴在我肩头笑，身子扭来扭去，我一手护着你后腰，一手托着你屁股，生怕松半点劲。有次你笑得太厉害，差点滑下去，我吓得心都跳出来，赶紧把你往怀里按，你却咯咯笑“爸爸抱太紧啦”。原来父母的怀抱，永远是最安全的港湾，那些藏在“紧抱”里的紧张，是怕稍有不慎，就让你受了委屈。
“担心，”我把她往怀里带了带，“现在抱你，还习惯性往紧了搂。”
她合上书，轻声问：“第五个，我跟你坦白的时候，语气是不是特别得意，像个打了胜仗的小将军？”
是，小下巴抬得比军帽还高。你说“爸爸我告诉你个秘密，奎木叔屁股被扎是我干的”，眼睛亮得像星子，嘴角翘到能挂油壶，活脱脱个刚打赢仗的小元帅。我故意逗你“该罚”，你却挺起小胸脯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