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衍调走后没半个月,村里就来了个陌生男人,穿着笔挺的中山装,一进村就找林知青,苏景妧是在去小卖部买盐时撞见的,那男人正站在知青院门口,林知青凑在他身边,说话时眼神不住往苏景妧家的方向瞟,嘴角还带着点得意的笑。
“宿主,那个男人是林知青的表哥,在公社粮站工作。”001的声音响起,“刚才监测到他们在说,想以‘烈士家属需定期核查物资’为由,让粮站的人来你家检查,借机找你藏东西的证据。”苏景妧捏着盐袋的手紧了紧,面上却没露声色,转身回了家。
果然,第二天一早就有人来敲门,是公社粮站的两个工作人员,身后还跟着林知青和她表哥,“苏圆圆同志,接到群众反映,说你可能私藏了超出分配额度的粮食,我们来核查一下。”林知青的表哥抢先开口,语气带着点刻意的严肃。
苏景妧侧身让他们进屋,指了指墙角的粮缸:“同志,我家就这么点粮,都是村里分的,你们随便查。”粮站的人打开粮缸,里面只有半缸玉米和一小袋红薯干,又翻了翻柜子和抽屉,连半点多余的粮食都没找到。
林知青急了,上前一步说:“不可能!她之前还送过玉米给李婶,肯定还有私藏!”苏景妧冷冷地看了她一眼:“那是我从自己的口粮里省出来的,村里谁不知道?李婶也能作证。”
正好李婶从门口路过,听见动静进来,一听这话就急了:“是啊同志,圆圆那孩子心善,自己省粮给我家,哪来的私藏?林知青你咋总盯着她不放?”粮站的人皱了皱眉,又问了几个村民,都说苏景妧平时省吃俭用,从不多占半点便宜。
林知青的表哥脸色难看,知道是被自家表妹骗了,连忙跟苏景妧道歉:“苏同志,是我们没查清情况,打扰你了。”说完就拉着林知青往外走,林知青还想辩解,却被表哥狠狠瞪了一眼,只能不甘心地跟着走了。
等他们走后,李婶拉着苏景妧的手叹气:“这林知青咋就不学好,总想着害你。”苏景妧笑了笑:“婶,没事,清者自清,她折腾不出啥花样。”心里却清楚,林知青这口气没出,说不定还会再来找事,但她也不怕——有村民的信任,有烈士家属的身份在,林知青再怎么蹦跶,也掀不起大浪。
果然,没过几天就传来消息,林知青因为谎报情况耽误粮站工作,被她表哥狠狠骂了一顿,知青院的人更不待见她了,连之前跟她偶尔说话的人,也彻底跟她划清了界限,苏景妧听到消息时,正在院里翻晒萝卜干,只是淡淡笑了笑,手里的动作没停——对她来说,林知青早已成了无关紧要的人,她的日子,只会越过越安稳。
林知青在村里彻底待不下去,竟揣着仅有的积蓄,坐了两个小时的拖拉机去了顾衍之前所在的军区,她在门口堵了半天,总算见到个眼熟的战士,一见面就哭哭啼啼,说苏景妧“仗着烈士家属身份欺负人”,还说自己“被冤枉却没人做主”,非要让部队“严惩苏景妧”。
战士听她哭得蹊跷,又想起之前顾衍交代过要多关照苏景妧,没敢怠慢,立刻把情况上报给了政治部,很快,负责家属联络的同志找林知青谈话,详细问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林知青添油加醋地说苏景妧“私藏物资”“排挤知青”,可当同志问她要证据时,她却支支吾吾,只说“大家都知道”“我亲眼看见过”,拿不出半点实锤。
这边谈话刚结束,军区就联系了村里的公社,核实情况,张大叔和村民们一听林知青去军区诬告,都气坏了,一五一十地把林知青三番五次想租苏景妧房子、举报不成反被记过,还撺掇表哥查粮缸的事全说了,公社还特意写了证明,附上了村民的签名,证明苏景妧一直安分守己,反倒是林知青多次无理取闹。
证据摆在面前,林知青的谎言不攻自破,军区同志脸色一沉,严肃地告诉她:“苏同志是烈士后代,受法律和政策保护,你无凭无据诬告,还试图抹黑烈士家属,这已经不是简单的纠纷,而是违反了知青管理规定!”
没过两天,处理结果就传到了村里:林知青因诬告烈士家属、扰乱军区秩序,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