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光在众人脸上扫过,眼神锐利如鹰,没有半分疯癫,反倒透着一股令人心悸的冷静与强势。
他就是要靠这股“疯劲儿”,彻底镇住这群只认命令不认理的人。
全场瞬间陷入死寂,连呼吸声都变得清晰可闻。
所有人都怔怔看着战侠歌,没人敢接话,更没人敢动。
那把钉在柱子上的飞刀和那首掷地有声的诗,早已把“不好惹”三个字刻进了每个人心里,谁都不想当那个“出头的虫儿”。
赵虎闭着眼,重重叹了口气,嘴角扯出一抹无奈却又带着点了然的笑。
“得了,又疯了一个……”
“首长,难道咱们就眼睁睁看着他闹?万一那个陈榕真的跑了……”
石青松没忍住,走过来赵虎身边,问了一句。
赵虎睁开眼,摇了摇头,语气带着几分笃定。
“不然还能怎样?没看见他手里的飞刀?上去就是送人头。再说了,他战侠歌虽然疯,却从不做没道理的事,他敢这么硬气,肯定有自己的底气。等着吧,温局来了,自有分晓,现在咱们能做的,就是别添乱。”
而审判庭外,早已是另一番剑拔弩张的景象。
赵剑平像一座沉稳的山,稳稳站在被炮火炸得破败的建筑前。
他穿着黑色风衣,身姿挺拔如松,哪怕面对楼顶残留的七八名狙击手,也依旧稳如泰山,没有半分慌乱。
赵剑平没有说一句话,只是将手里的狙击枪枪口微微抬起,对准天空。
可就是这沉默的姿态,却比任何言语威胁都管用。
楼顶的狙击手们死死盯着他,手指扣在扳机上,却没有一个人敢冒头。
方才两个不信邪的狙击手,仗着自己是“老牌射手”,刚把枪口探出墙,想瞄准赵剑平的肩膀,就听见“咻”的一声轻响。
下一秒,左边狙击手的狙击枪直接被流弹打飞,枪托重重砸在他肩膀上,疼得他龇牙咧嘴,眼泪都快掉下来。
右边的狙击手更惨,手掌被流弹擦过,鲜血瞬间染红了迷彩服袖口,伤口火辣辣地疼,连握枪的力气都没了,只能狼狈地缩回身子。
“队长,这到底是什么人?速度也太快了!我连他什么时候开的枪都没看清!”
楼顶的一名狙击手压低声音咒骂,眼神里满是恐惧。
他当兵这么久,从未见过这么快的枪法,简直像开了“外挂”。
队长脸色难看,咬着牙下令:“别露头!这人的枪法和反应速度,跟咱们根本不是一个级别的,硬刚就是送死!先盯着他的动向,等张旅的支援过来再说!”
就凭他们几个人,根本拦不住赵剑平,只能寄希望于后续的兵力支援。
赵剑平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那个小小的身影——陈榕。
这个孩子脑袋贼大,身形瘦弱又单薄,看起来弱不禁风。
可这个孩子的眼神却异常坚定,对身后的枪声、远处的炮火视而不见。
甚至连脚下因炮击而开裂的地面都毫不在意,只是一步一步稳稳往前挪,目标只有一个……
远处奔袭而来的战马。
赵剑平心里泛起一丝心疼。
他太清楚这孩子的处境了。
在边境,这个孩子单枪匹马干掉了毒枭和雇佣兵,最后却连军功的边都没摸到。
这个孩子满心委屈去找讨军功,得到的却是“冒领军功的骂名”,现在更被冠上“黑化”的罪名,成了人人喊打的“危险分子”。
换成任何一个成年人,恐怕早就崩溃了。
可陈榕才八岁啊,还在坚持往前走。
这份韧劲,连很多老兵都未必比得上。
“这次,没人可以伤害你,孩子。”
赵剑平低声自语,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那是压抑了多年的遗憾,终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