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机会弥补的激动。
他右手紧紧攥着狙击枪,枪口始终对准可能出现威胁的方向。
左手迅速拔出腰间的左轮手枪,手指扣在扳机上,眼神锐利如猎鹰,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伤害陈榕的隐患。
就在这时,街角传来“哐当”一声巨响,两名士兵费力地将两门迫击炮架了起来,炮口调整方向,直直对准了陈榕的背影。
显然,他们是想靠火炮的威力,强行拦住这个“黑化”的孩子。
赵剑平眼神一冷,没有半分犹豫,手指猛地扣动扳机:“砰!砰!砰!”
三声清脆的枪响接连响起,像三道惊雷划破天空。
第一枪打在左边火炮的炮架连接处,第二枪击中右边火炮的底座螺丝,第三枪则打在两门火炮中间的地面上,溅起的碎石子正好挡住了士兵的视线。
下一秒,两门火炮的炮架瞬间散架,木屑和金属碎片飞溅四射,沉重的炮管重重砸在地上,发出“轰隆”一声闷响,彻底成了一堆废铁。
负责操作火炮的士兵吓得脸色惨白,手里的炮弹“啪嗒”掉在地上,滚出去老远,半天没敢捡起来。
身后突然传来张旅气急败坏的怒吼,声音都因愤怒而变了调。
“拦住他!给我拦住他!不能让他把那个‘黑化’的小祖宗放出去!”
“他就是个定时炸弹!放出去会危害周边群众,出了大事谁负责?”
张旅一边往这边跑,一边指着旁边的弹药箱,对着士兵们吼。
“快去拿实弹!演习用的空包弹根本没用,给我拿穿甲弹来!我就不信,这个家伙再厉害,还能挡得住穿甲弹!”
士兵们慌忙跑去搬弹药箱,可手脚却不听使唤,动作明显慢了半拍。
刚才赵剑平那几枪,精准得吓人,明显是留了手,要是真想杀人,他们早就成了枪下亡魂。
此刻面对赵剑平,他们心里只剩下恐惧,哪里还有半分斗志。
“张旅长,这……这人太厉害了,咱们真要硬来吗?万一……万一伤了他,第五部队那边怕是不好交代。”
一个老兵犹豫着开口,语气里满是怯意。
他见过太多厉害的角色,可像赵剑平这样“不动则已,一动必中”的,还是头一个。
张旅瞪了他一眼,强撑着底气吼道:“怕什么?咱们西南,还能怕了一个第五部队的?他再厉害,也是一个人!赶紧去拿弹,今天必须把人拦下,不然咱们都得被问责!”
嘴上这么说,可他的手却不自觉地攥紧,心里也没底。
赵剑平刚才的枪法,实在太震慑人了。
张旅甚至怀疑,就算拿了穿甲弹,能不能打中对方都是个问题。
赵剑平一步步往前挪动,黑色风衣在风里轻轻飘动,像一面沉默的旗帜。
他早已不再年轻,奔跑间,头上的军帽被风吹落,露出满头花白的头发。
那些白发在阳光下格外显眼,每一根都写满了岁月的沧桑,可他的眼神却依旧明亮,紧紧锁定在陈榕四周,寸步不离。
他没有靠陈榕太近。
周围还有不少隐藏的火力点,离得太近会把危险引到孩子身上。
只能隔着十几米的距离,像个忠诚的卫士,默默守护着那个小小的身影。
每当有士兵试图从侧面迂回靠近陈榕,赵剑平就会毫不犹豫地开枪。
子弹擦着士兵的耳边飞过,“笃”地钉在旁边的墙壁上,留下一个深深的弹孔。
这是警告,也是底线,他不想伤人,却也绝不会让任何人伤害陈榕。
“别过来!再往前一步,下一颗子弹就不会擦着耳朵过了!”
赵剑平冷冷开口,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那些试图靠近的士兵被他的气势震慑,脚步猛地顿在原地,面面相觑,没人敢再往前半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