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铁柱那几块蕴含微弱灵气的烤肉,如同在冰冷死水中投入的石子,在李玄真(李狗蛋)心中激荡起层层涟漪,久久不息。腹中那股持续温润滋养的暖流,不仅驱散了连日劳作的疲惫,更点燃了他对“资源”前所未有的渴望。柱子的“灵膳”天赋是意外之喜,但终究受限于食材——那些边角料和野草野果蕴含的灵气太过稀薄,且来源极不稳定,全看张虎克扣后能漏下多少油星,以及柱子能否顺利“顺”到调味料。
甜头的诱惑与紧迫感
“柱子这手艺…简直是点石成金!但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深夜,李玄真躺在冰冷的通铺上,听着周遭此起彼伏的鼾声,心中oS翻腾,“上次废丹房捡到的那点破烂,一个让二哈变机灵了,一张破皮让老子力气见长…那里头,肯定还有好东西!”柱子的灵膳给了他希望,也让他更清晰地认识到,在这弱肉强食的外门,想要变强,想要保护柱子、二哈和自己,光靠苦力和一点微薄灵气是远远不够的。他需要更多!功法、丹药、一切能转化为实力的“资源”!
张虎那双惊疑中带着阴鸷的三角眼,如同悬在头顶的利剑。自己力扛千斤的突破,非但没有换来尊重,反而引来了更深的忌惮和刁难。吴长老的阴影如同沉重的乌云,第二次“试药”的“关照”随时可能落下。时间,变得前所未有的紧迫。废丹房,那个堆满宗门“垃圾”的角落,此刻在他眼中,不再是单纯的恶臭之地,而是一个充满未知可能的“宝藏洞窟”!
再临“毒瘴泽国”:目标明确
机会很快来临。一个细雨绵绵的午后,伙房采买人手不足,张虎骂骂咧咧地带着几个亲信杂役下山去坊市了。监工一走,伙房的氛围都松弛了几分。
李玄真立刻给王铁柱使了个眼色,低声道:“柱子,帮我盯着点,我去趟‘垃圾场’。” 王铁柱心领神会,用力点头,眼中带着担忧和鼓励:“狗蛋哥,小心!张扒皮不知道啥时候回来!”
李玄真拍了拍腰间的破布包(里面是上次捡废丹时用来捂鼻子的),又对趴在脚边假寐的二哈打了个手势。二哈立刻竖起耳朵,琥珀色的眼睛在昏暗光线下闪烁着灵动的光,小尾巴轻摇,显然明白了主人的意图。
一人一狗,熟门熟路地溜出伙房区域,七拐八绕,避开偶尔路过的杂役,再次来到了那片被遗忘的角落——废丹房。
离着还有十几丈远,那股混合了腐烂草药、金属锈蚀、焦糊腥臭以及无数种难以名状毒质挥发形成的、令人作呕的“毒瘴”便扑面而来!空气仿佛都带着粘稠的质感,吸一口,肺腑都像被无数细针扎刺。
“呕…” 李玄真胃里一阵翻腾,赶紧掏出破布捂住口鼻。这味道,比伙房最脏的泔水桶还冲百倍!他强忍着不适,内心弹幕狂刷:“这青云宗…表面仙气飘飘,背地里尽是这种腌臜地方!比黑风寨的乱葬岗还邪性!”
二哈也明显不适,小鼻子皱起,发出低低的呜咽,但那双眼睛却比平时更加锐利,警惕地扫视着四周,小脑袋不时抽动,似乎在分辨着空气中某种特殊的气息。
艰难探索:失望与二哈的异动
李玄真目标明确——直奔上次发现那张破皮和废丹的角落!那地方在废丹房最深处,靠近倾倒新废渣的豁口,也是气味最浓郁、废渣堆积最厚实的地方。
脚下是粘稠湿滑、颜色诡异的泥泞,每一步都像踩在腐烂的内脏上。四周堆积如山的废渣形态各异:有凝固成五彩琉璃状的药渣,有散发着刺鼻酸味的黑色淤泥,有被腐蚀得坑坑洼洼的金属碎片,还有一些辨认不出原貌、只散发着不祥气息的焦糊块状物。
他凭借记忆,深一脚浅一脚地跋涉。上次来是匆匆一瞥,这次深入,才更觉此地如同地狱。好几次,他差点滑倒,手忙脚乱中扶住旁边的“废渣山”,入手一片滑腻冰凉,恶心得他差点把隔夜饭都吐出来。
“妈的…上次那张破皮到底在哪个犄角旮旯…” 李玄真内心焦躁。记忆有些模糊,加上废渣似乎被倾倒覆盖过,环境比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