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她便是这家客栈的老板娘,人称“黑寡妇”。
黑寡妇的目光在李玄真三人身上扫过,如同在打量几件待价而沽的商品。她的视线在李玄真背上昏迷的苏清月身上停留了一瞬,又在王铁柱魁梧的身躯和二哈身上转了转,最后落回李玄真那张带着风霜和疲惫的脸上。
“哟,生面孔啊。”黑寡妇的声音带着一丝慵懒的沙哑,脸上堆起职业化的笑容,“住店?几位啊?”
“老板娘好眼力。”李玄真脸上立刻换上卑微讨好的笑容,微微躬身,“我们兄弟二人,带着个病重的婆娘,还有这条老狗,想找个地方歇歇脚,避避风头。”他刻意强调了“病重”和“避风头”,暗示自己麻烦缠身,但又不想惹事。
“三个人,一条狗…”黑寡妇的手指在柜台上轻轻敲击着,发出哒哒的轻响,像是在计算着什么,“我们这儿的规矩,上房一间一晚一块下品灵石,通铺一人一晚三十劣灵。狗嘛…算半个人头,十五劣灵一晚。”
这价格在黑水城这种地方,堪称黑心!一块下品灵石足够普通散修省吃俭用半个月!李玄真心中暗骂,脸上却露出为难和窘迫:“老板娘…您看,我们这拖家带口,又都是穷苦人…这婆娘病得厉害,实在拿不出这么多…能不能…通融通融?给个柴房角落让我们凑合一晚就行?”
“柴房?”黑寡妇挑了挑眉,脸上的笑容淡了几分,“我这柴房堆满了杂物,又脏又破,还漏风,可不是住人的地方。”她打量着李玄真和王铁柱身上洗得发白的粗布衣服,眼神里的轻视毫不掩饰。
李玄真心中一动,连忙用胳膊肘轻轻碰了碰王铁柱。王铁柱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憨厚地开口:“老板娘…俺们…俺们也不是白住。俺…俺会烤肉!俺烤的肉可香了!要不…俺给您烤点肉抵点房钱?”他说着,下意识地捂了捂胸前的包袱,仿佛生怕里面的肉香泄露出来。
黑寡妇闻言,那双精明的杏眼微微眯起,似乎来了点兴趣:“烤肉?有多香?这黑水城里会烤肉的多了去了。”
王铁柱有些着急,笨拙地解释:“不一样!俺用的是祖传的秘方香料!俺在老家,十里八乡都说好!”他一边说,一边忍不住咽了口唾沫,仿佛想起了那美味。
李玄真也赶紧帮腔:“是啊老板娘,我这兄弟别的本事没有,就这一手烤肉绝活!您要是尝了不满意,我们立马走人,绝无二话!”
黑寡妇的目光在王铁柱那憨厚又带着点急切的脸庞上停留片刻,又看了看李玄真背上那个“昏迷不醒”的女人,嘴角那抹职业化的笑容忽然变得生动了几分,带着一丝玩味:“肉?老娘倒是喜欢…”她拖长了语调,眼神在李玄真和王铁柱之间流转,“柴房嘛…也不是不能住人。收拾收拾,挤挤也能睡。一晚…半块下品灵石!不过…”她话锋一转,伸出涂着蔻丹的手指,点了点王铁柱,“肉!要管够!老娘吃满意了,说不定心情好,还能给你们加个破草席!”
“半块下品灵石?!”李狗蛋心中疯狂吐槽,“黑!真他娘的黑!柴房还半灵!这女人心是墨鱼汁染的吧?!”但表面上,他只能露出感激涕零的表情:“多谢老板娘开恩!多谢老板娘!肉!一定管够!包您满意!”
“跟我来吧。”黑寡妇扭动着腰肢,从柜台后面转了出来,带着三人穿过嘈杂的大堂,走向后院。她的步伐带着一种成熟女人特有的风韵,暗红色的裙摆随着走动轻轻摇曳。
后院比前堂更加破败。角落里堆满了劈好的柴火和杂物,一口破水缸积着浑浊的雨水,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霉味和淡淡的牲畜粪便气息。黑寡妇推开一扇吱呀作响、布满蛛网的破旧木门,一股更加浓烈的灰尘和腐朽气味扑面而来。
“喏,就这儿了。”黑寡妇用手帕掩了掩鼻子,指着里面,“自己收拾吧。记住,肉,晚饭前送到我房里。”说完,她不再多看一眼,转身摇曳生姿地离开了。
柴房内光线昏暗,只有一扇巴掌大的小窗透进些许天光。地上铺着厚厚的灰尘和干草,角落里堆着些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