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牢锁在顾清翰身上，嘴角几不可察地向上扯动了一下，形成一个极淡、却真实存在的弧度，用一种近乎叹息的、只有两人能听到的沙哑声音，低低地说：
“他发光的样子，真他妈好看。”
小七愣了一下，偷偷瞥了眼陆震云的侧脸，看到他眼中一种从未有过的、近乎痴迷的光彩，识趣地闭上了嘴。
会场内，顾清翰的说明接近尾声。他最后总结道：“……综上所述，陆震云同志的历史经历，是在特定历史条件下，为革命事业做出的特殊贡献。任何脱离历史背景、断章取义、甚至恶意歪曲的指控，都是对历史的背叛，对奉献者的不公，更是对当前团结稳定局面的破坏。”他微微鞠躬，“我的说明完了。”
会场内一片寂静。几位负责人交换着眼神，有人微微颔首，有人面色凝重。但之前那种质疑和压力的氛围，明显缓和了。顾清翰用他的方式，暂时稳住了局面。
散会后，顾清翰在门口被一位负责人留下低声交谈了几句。陆震云和小七在休息室门口等他。当顾清翰终于脱身，走向他们时，脸上带着一丝疲惫，但眼神清明。
危机似乎暂解。阳光正好，三人沿着走廊向外走。小七识趣地快走几步，在前面等着。
顾清翰和陆震云并肩走在后面，脚步不快。阳光透过高大的窗户，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周围人来人往，一片喧闹后的平静。
走到走廊拐角无人处，顾清翰忽然极轻地、几乎耳语般地开口，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
“震云，”他叫了他一声，脚步未停，“这事，没完。”
陆震云脚步微微一顿，侧头看向他。顾清翰目视前方，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有镜片后的眸光，锐利地闪动了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