疆的战绩与古代名将相比,认为其功在当代,利在千秋。
一场关于“武勋与文治”、“忠诚与猜忌”的大辩论,在士林之中悄然展开。支持萧凡者,多钦佩其卫国之功,认为国家不可无此栋梁;反对者(或受引导者)则多强调礼法规制,担心权臣祸国。
这场辩论本身,就将萧凡的影响力进一步扩散,使其成为了士林无法忽视的一个符号。
更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四皇子萧景禹的门客,也在暗中推波助澜。他们并非直接为萧凡呐喊,而是巧妙地引导辩论方向,将矛头指向那些“尸位素餐、只会攻讦功臣”的“朝中朽儒”, 巧妙地为大皇子党和陈相党拉仇恨,同时将自己包装成看重实务、赏识英才的形象,为萧景禹吸纳人才造势。
数月过去,这场因一首诗引发的舆论风暴,表面上看逐渐平息了。皇帝的态度明确,萧凡自身根基稳固,加上部分士林的声援,使得大皇子等人的这次攻击未能达到预期效果。
萧凡依旧低调地待在王府,处理军务,准备婚事,仿佛一切从未发生。但只有他最核心的部下才知道,南疆的军备从未松懈,虎啸营的训练更加严苛。王府的防卫,也悄然提升到了最高等级。
大皇子萧景恒虽然恼怒,却也暂时无可奈何,只能将恨意埋藏更深。
宰相陈松则如同最耐心的猎手,继续等待更好的时机。
这一日,萧凡收到冷锋从南疆来的密信,信中详细汇报了虎啸营重建的进展,新兵已初步成型,士气高昂。信的末尾,冷锋写道:“…南疆稳如磐石,王爷勿虑。然京中险恶,万望珍重。但有召唤,虎啸必千里驰援!”
萧凡将信纸凑近烛火,看着它缓缓燃成灰烬。
窗外,帝都依旧繁华似锦。但萧凡知道,那平静的水面之下,暗礁已然密布。经此一役,他与朝中敌对势力的矛盾更加公开化和尖锐化。未来的斗争,将更加凶险。
他提起笔,在一张空白的纸上,缓缓写下一个“静”字。
静,不是退缩,而是积蓄力量,等待时机。
他相信,真正的雷霆,往往发于无声之处。
而那首《虎啸营》的诗,或许会在未来的某一天,再次以意想不到的方式,回荡在这座帝国的上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