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换路线?为什么不让我去药店?”
我关火,捞面。
“那里的人,不干净。”
“可我去了。”他说,“我让你去的。”
我抬头。
他站在厨房门口,影子投在地板上,很长。
“你记得那家店?”我问。
他摇头:“不记得。但我知道你该去。”
“为什么?”
“因为……”他顿了顿,像是在抓什么,“我欠你一盒退烧药。”
我手一抖,筷子磕在锅边。
那是我第一次见他发高烧,半夜爬起来说喉咙疼。我翻遍屋子,只找到一盒过期的退烧药。他吃了,第二天退了烧,却把药盒收在床头,说要还我。
我没当真。
可他记得。
我低头把面盛进碗,手很稳。
“不用还。”
他站在那儿,没走。
“苏晚。”
“嗯?”
“如果我真的值五百万……”他声音低下去,“你会把我交出去吗?”
我端着碗,转身看他。
他眼神很认真,像在等一个判决。
我没说话,把碗放在桌上。
然后拉开抽屉,把存钱罐拿出来,放在碗旁边。
裂痕对着他。
像一道无声的回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