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她就能安稳一点。
车窗外掠过的灯光一盏盏退远,她看着自己的倒影映在玻璃上,神情恍惚。
那是一张苍白的脸,藏着压抑的慌。
她在心里一遍一遍地念:
——秦湛予,你一定要平安。
——你要活着,要好好的。
——要比我好。
她的这一生过得不堪,跌跌撞撞,从明亮到暗处,再也没走出来。
可他不一样。
他有根、有光、有整个世界在等他回去。
他是天上那颗星,而她,是在泥里的影子。
出租车驶上机场高速延伸线,天边泛起一点微光。
司机在后视镜里看她一眼,小声道:“姑娘,江渚的夜露重,到了医院记得加件衣服。”
她点点头,嗓子有些哑:“谢谢。”
车停在医院门口。
霓虹灯照在潮湿的地砖上,闪着淡白的光。
急诊楼灯火通明,出入口处还停着几辆救护车,蓝光一闪一闪,仿若在呼吸。
她下车,风灌进衣领。
行李箱的轮子碾过积水,发出细碎的声响。
医院大厅的空气里弥漫着消毒水味,冰冷而刺鼻。
她走到导诊台,嗓音微微发抖:“请问……今晚事故的伤员,督察调研组那边的人,在哪一层?”
导诊台后的护士穿着浅蓝的防护服,眼神疲惫,整栋楼的灯光把她的皮肤照得发白。
听到“督察调研组”几个字,她的神情几乎肉眼可见地一变。
“您是家属吗?”
顾朝暄的嗓音发干,“不是……但是我男朋友在里面。”
护士抬起头,语气依旧温和,却在职业的克制里多了一分审慎。
“请您出示一下身份证,还有探视证明。”
顾朝暄愣了愣,指尖下意识地去摸包里的证件。
身份证在,其他的……当然没有。
“我、我没有……只是听新闻说出事了,我怕——”
护士的表情已经变得礼貌而疏远:“抱歉,这批伤员属于重点单位,目前在重症区,由上级统一管理,暂不对外公开信息。”
她停了停,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