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以启蒙为先,聚学子十余万;他一座学宫尚未开课,便急于纂修章句,不过是沽名钓誉罢了!”
“呃……”
庞德公一时语塞。
黄承彦叹道:“德操,大蜻学府岂是能轻易模仿的?耗财费力,终将劳民伤财!”
“的确。”
司马徽若有所思。
不多时,
众人行至大蜻学府门前。
只见成百上千学子身着白衫,头戴礼冠,步履匆匆涌入书院。
“叔父?”
“承彦叔父?”
“你们怎会来此?”
庞统快步经过,忽见熟人,猛然止步。
“士元?”
庞德公盯着他衣帽,惊疑道。
“这个呀。”
庞统咧嘴一笑:“这是学袍,配礼冠,入大蜻学府者皆可领取。
凭此可自由听讲、借阅典籍,百姓见了也敬重三分!”
“哦?”
庞德公哑然失笑。
“快走!”
庞统一把拉住庞德公手臂:“政南将军今日开讲大蜻显学,孔明和荀缉早去了,迟了没位置!”
“王政南讲学?”
司马徽与黄承彦对视一眼,满脸惊诧。
据他们所知,王炅出身草莽,竟也能登坛授业?
大蜻学府占地广阔,依万名学子设六院格局。
此刻人流如潮,数百人齐趋一处,更有六部官吏混迹其间,同往听讲。
约莫一刻钟后,
庞统引众人抵达一间讲堂。
“叔父?”
诸葛亮抬眼望见庞德公,神色微动。
“孔明。”
庞德公略带歉意地点了点头。
诸葛亮低声道:“快入座吧,磬声一响,主公便要来了。”
“嗯。”
庞德公微微点头,端坐于席。
司马徽与黄承彦却像是头一回见这般场面,目光频频扫视四周,只见人影攒动,座无虚席,密密层层的人群压得人心头发闷。
“叔父。”
庞统取出一册《大蜻显学》递上前,低声说道:“此处是法学院讲堂,原可容三百学子,今日却来了不下五百人。
四壁空旷,声有回响,纵在后排也能听得清楚。
台上那石板涂了黑漆,可用白垩制成的笔书写文字。”
“哦?”
庞德公心头一震。
这讲堂恢宏如宫阙,何等气派!
庞统继续道:“郡里县上的学堂虽不及此规模,但黑板、粉笔、书册皆已齐备。
每日授课三个时辰,另有半个时辰用膳歇息,一个时辰习武强身。”
“铛——”
“铛——”
“铛——”
钟磬连鸣三响,余音缭绕整个学府。
此时,王朗、鲁肃、刘晔等六部要员方才步入堂中,在前排落座。
“叔父。”庞统轻声道,“这些人皆为大蜻六部主官,还有几位军中将帅,今日专程来听政南将军讲学。”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司马徽、黄承彦和庞德公三人面面相觑,满心疑惑。
眼前这所学府,讲学之法,竟与他们过往所知截然不同。
“嗒、嗒、嗒。”
王炅手持《大蜻显学》步入讲堂,目光掠过前排的张昭、王朗等人,唇角微扬:“诸位都到了。”
“主公。”
众人起身拱手行礼。
“老师。”
满堂学子齐齐站起,躬身作揖。
就连庞德公、司马徽等人也被这阵势逼得不得不随之起身还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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