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皱,语气凝重:“兖州对徐州动手怕是迟早的事,秋收一过,恐怕就要整军备粮。
淮南即便按兵不动,咱们也不能掉以轻心。”
“遵命。”
太史慈垂首应声。
“还有一事。”
王炅声音压低,目光如刃:“令董袭即刻赴庐江驻防。
待交州平定,我们便要图谋荆州。
曹操若取了徐州,休整一番,接下来不是南下就是北进——否则等他坐稳中原,成了众矢之的,反倒像块任人觊觎的腐肉!”
“喏。”
太史慈再度领命。
“王虎。”
王炅手扶腰刀,步向府门,沉声道:“去寻陈到,今日我们就启程回大蜻,不能再耽搁了。”
“得令!”
王虎抱拳高喝。
数日后。
孙策回到平舆。
听从周瑜建议,未作停留,直趋许昌。
在司空府前背荆请罪,交还豫州牧印信,仅保留镇东将军职衔,主动请命为征徐先锋。
当日,曹操上表荐董昭为豫州牧,主理地方政务。
吴景之死……
就此不了了之。
他不是曹休,曹操自然不会兴师问罪。
但大蜻也从不轻弃一人,哪怕只是寻常百姓。
这一变故,却让孙策心头雪亮:属臣终究是属臣,如同曹操豢养的一条犬。
权柄可予你,亦可随时收回。
若坏了司空府的大局,他能将你束之高阁;而你,只能解甲归田。
八月下旬。
南方秋收已近尾声。
北方与中原大地,正是一派抢收繁忙景象。
大蜻城。
王炅归城五日。
刘晔自吴郡折返,带回夷州战报。
大蜻府正堂。
刘晔神色倦怠,呈上捷书:“主公,子敬已克东治。
如今可由乌伤通达东治,他们依牵星术测算,夷州至东治直线七百里海路。
若于东治建渡口,往来夷州将极为便利。”
“东治么……”
王朗眉峰紧锁:“虽可经会稽乌伤通往东治,然沿途崇山峻岭,道路险阻,只怕……”
“要修路?”
工部左侍郎乔蕤低声问道,面露难色。
“正是。”
王朗走到舆图前,沉声道:“若真要修成可通行马车之路,工程浩大,何止劳民伤财?户部眼下预算早已捉襟见肘!”
“路还是要修。”
张昭抚须缓言:“我大蜻在夷州投入甚巨,不仅遣平海督前去治理,更送去官吏、将士,乃至大蜻学子。
此路一旦贯通,日后夷州可永为我疆土!”
“所言极是。”
诸葛瑾、荀攸、刘晔纷纷附议。
“哒。”
“哒。”
王炅指尖轻叩案几,缓缓道:“秋收已毕,正好征召各郡民夫。
半年不成便修一年,一年不够就修两年,总要修通!”
“主公。”
王朗苦笑:“我大蜻素无徭役之制,且此路若要通车,至少需二十万人力。
如今交州尚在用兵,户部实在难以支撑。”
“办法简单。”
王炅眼神清冷:“从夷州调百姓来修路,以工代赈。
既是救济,也是教化——让他们懂得何为敬畏,何为忠于大蜻。”
“妙!”
王朗眼中骤然一亮。
王炅语气平静却坚定:“治夷州,不能只靠夷人自治。
修路之时,顺势将夷民迁入东治、乌伤,乃至各郡安置;再徙江东百姓入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