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如今刀在彼手,我等如鱼肉耳。”
“真就毫无转机?”蔡瑁坐立难安。
蒯越接口道:“辑报明言,交州已荡平百越残部,剿灭山中蛮夷,并迁百姓出谷定居。
此番治理之效,震动整个南地。”
“住口!”刘表猛然拍案,面色阴沉如铁,“王政南不过借一篇文字动摇我军心,蛊惑民心,令将士畏战!难道他一句话,便成了天命所归、圣谕不可违?”
“州牧!”蒯良微惊,急忙劝道。
“德圭。”刘表冷眼相向,寒声道:“我已与黄祖立约,州牧府水军与江夏巡游军合训并进,务求年关前练出可用之师,以抗大蜻水师!”
“遵命。”蔡瑁、张允齐声应诺。
“退下吧。”刘表甩袖而出,步履沉重。
那些蒯氏兄弟,世代名士,竟因一纸文章便生怯意?
若再任其妄议,未战先降,何须动兵!
同一时刻,许昌司空府中亦是群议沸腾。
尤以交州归治、北地局势两篇文章最为热议。
“呵。”曹操随手将报纸投入火盆,唇角微扬,“王政南断言我与袁绍今年必有一战,且此役或将绵延三五载。
你们怎么看?”
“主公。”荀彧反问一句,“若冀州此刻举兵南下,我方可调多少兵马迎敌?”
“五万?”曹操眉头紧锁。
荀彧正色道:“袁绍据四州之地,号称甲士百万,实则亦不下二三十万,连同辅兵辎重,足有四十万之众。
此战,可胜否?”
曹操心头一窒。
“主公。”荀彧起身拱手,神情肃然,“王政南文中指出,此战未必分出胜负,却极可能波及西凉,扰动初定之徐州。
他言此战充满危局、劳顿、变数与意外。
因此我以为——大战或将就在今年爆发!”
“你说下去。”曹操神色凝重。
“所谓危局,乃我兵力不足;”
“所谓劳顿,乃我新定徐州,耗时数月,元气未复;”
“所谓变数,乃我虽或能胜,然伤亡必重,根基动摇;”
“所谓意外,譬如刘备等人赴冀州游说,或于某处搅乱战局,致使烽火提前燃起,或又延后数月。”
荀彧字字恳切,将辑报之精髓析解得淋漓尽致。
“嘶——”满堂文武无不倒吸一口凉气。
“文若……”曹操久久不语,眼中风云骤起。
曹操负手而立,轻笑道:“你眼下是依着我们的立场来看这篇文赋,可若换作冀州之人来读,又当如何?”
“结果依旧如此。”
荀彧躬身答道:“冀州虽经连年兵燹,然北地四州较之中原更为富庶。
正因如此,此战必须筹谋周全,不可轻动。”
“嗯。”
曹操目光微凝,缓缓道:“你的意思,可是断定这一仗,必在今年开打?”
“正是。”
荀彧垂首应声。
曹操眸中掠过一丝不悦,沉声道:“仲德、奉孝、长文,你们以为如何?”
“我等附议。”
程昱与郭嘉齐声应和。
此时,初入司空府的陈群起身进言:“主公,属下以为,我们长久以来皆被大蜻辑报所引,始终顺着王政南的布局去揣度天下大势。
倘若跳出这份辑报之外,或许方能真正看清时局!”
“什么?”
满堂皆惊。
翻阅辑报,早已成为众人日常。
借大蜻之眼洞察天下,更是司空府文武每日必行之事。
自许昌迎天子以来,王政南屡以辑报为刃,与朝廷争锋于无形,众人习以为常,未曾察觉其中深意。
如今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