粟枝不能看手机不能看电视,就半躺在沙发上,盖着条小摊子,悠闲翻看着摊开在腿上的书。
偶尔她会愧疚地看一眼厨房里还在忙活的男人方向,然后惭愧地翻一页书继续看。
一盘洗好的葡萄放在她面前,每一颗都被清洗得很干净,青绿色的果皮上附着着水珠,看起来格外诱人,瓷盘边缘有一只很好看的手。
粟枝顺着这只手上望,霍大佬神色寡淡的俊脸占据了她的视野。
“还有什么事要做吗?”他甩了甩手上的水珠,伫立在沙发旁,高大身影在狭小的客厅里显出几分逼仄,他敛眸看她,“我等一下会有点忙。”
粟枝探身摸了颗葡萄,塞进嘴里,右侧脸颊鼓起一小团,她含糊不清地答应:“知道了,有什么事我会自己处理的,你去忙自己的事吧。”
“我的意思是,”他单手抄着裤兜,目光平静而温淡,“有什么事直接叫我,不要先自己处理再叫我,不然我会更忙。”
有些事情,可能他直接处理,只需要十分钟。
经过她的手再让他处理,可能就需要半小时。
粟枝觉得他在嘲讽自己,但是因为态度太好无法选中。
“知道了吗?”
“知道啦!”她不满地拔高音调。
见他站着不动,她吃着葡萄问,“你忙完了?”
霍无咎摇头,“本来出来想喝水,出来看到一片混乱,这就要进去继续了。”
粟枝在心里大呼罪过,她居然耽误了大佬东山再起的时间。
“算了,你继续去忙吧,我不打扰你了,我去洗澡。”
她掀开毯子站起身,从他身边绕过走向卧室,手搭上门把手,一用力,门把手直接从门上脱落,溅了她一手碎屑。
粟枝:“……”
这门把手就在这等着她呢是吧?
年久失修也支撑了这么多年了,怎么偏偏在她碰的时候坏了。
她被陷害了。
霍无咎站在原地失神,恍惚失语了很久,才像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般:“把手怎么回事?”
粟枝觉得今天很多邪门的事都无法解释,她觉得家里的每个东西都在陷害自己。
她举着脱落的门把手解释:“我发誓,我刚才就只是要开门,然后它自己……就掉了。”
“开门,把手怎么会掉呢?”
“你觉得有没有一种可能,”粟枝一脸严肃,“这间房子里有怨灵在陷害我。”
霍无咎:“……”
怨灵像她一样闲得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