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种植户…”陈默看着税记录上明确的“柑橘特产税”项目,眼神锐利起来。张小梅家是,之前失踪的几个女孩家里,竟然也都是!
这绝不是巧合!
他再次仔细翻阅那几份语焉不详的卷宗,试图从字里行间找到更多线索。在关于那个“社会关系复杂”的女孩的记录里,走访笔录中,一个邻居含糊地提过一句“好像见她去过县里的金凤凰歌舞厅玩…”
金凤凰歌舞厅!
陈默脑海里立刻浮现起昨天在街角看到的那几个模仿古惑仔的小青年,以及红星录像厅喧嚣的音乐。金凤凰,是安水县最高档,也据说最“乱”的歌舞厅。
一个模糊的猜测在他心中形成。这些失踪的少女,都是柑橘种植户家的孩子,她们很可能都去过,或者被吸引去过那个金凤凰歌舞厅!那里,或许就是关键节点!
他决定,今晚亲自去会会这个“金凤凰”。
“小周,给我找件旧棉袄,越普通越好。”陈默吩咐道。
“县长,您这是…”小周不解。
“微服私访,去看看咱们安水县的‘繁华夜景’。”陈默笑了笑,眼神却没什么温度。
夜幕降临,寒风更刺骨了。陈默换上了小周不知从哪儿弄来的一件半旧军绿色棉袄,领子都磨得发亮了,下面穿着一条普通的黑裤子,头上戴了顶老旧的雷锋帽,遮住了大半张脸。他揣上他那部价值不菲的摩托罗拉328c手机——这玩意儿现在可是身份的象征,入网费就花了三千块,相当于他半年工资——悄悄出了县政府后院。
金凤凰歌舞厅在县城相对繁华的一条街上,门面装修得确实比其他地方“豪华”,巨大的霓虹灯招牌闪烁着“金凤凰”三个大字,门口停着几辆摩托车和少数几辆桑塔纳。震耳欲聋的迪斯科音乐即使隔着门也能隐隐听到,门票十块钱一张,够普通工人小半天工资了。
陈默没进去,他蹲在歌舞厅对面一条黑漆漆的小巷口,像个无所事事的闲汉,默默观察着。进出的人形形色色,有穿着时髦、大声说笑的年轻人,也有腆着肚子、一身酒气的中年男人,不少人都搂着年纪看起来不大的女孩。那些女孩穿着与年龄和气温不符的单薄衣服,脸上化着浓妆。
这时,门口一阵骚动。一个看起来顶多十七八岁的女孩挣扎着想要摆脱一个醉醺醺男人的拉扯,嘴里喊着:“我不去!放开我!”
“装什么清纯!陪哥再去喝两杯!”那男人骂骂咧咧,手上用力。
女孩带着哭腔喊了一声:“救命!”
但她的声音瞬间被门口巨大的音乐声和嘈杂的人声吞没了。一个穿着黑西装、戴着耳麦的壮硕保安从门里出来,不是帮那女孩,而是粗暴地一把将她拽回了门内,对着那醉汉点头哈腰。
陈默看得心头火起,下意识就想冲过去。刚直起身,却被旁边一个卖烤红薯的大爷拉住了胳膊。
“后生,莫管闲事!看两眼就行了,可不敢往前凑啊!”大爷压低声音,脸上带着恐惧,用下巴示意了一下歌舞厅门口,“那是高老板的场子,惹不起!”
“高老板?”陈默心里一凛,是高家?高启盛虽然倒了,但他家族的势力盘根错节,难道…
就在这时,一辆脏兮兮、没有悬挂牌照的白色面包车,悄无声息地从街角拐过来,没有走前门,而是直接绕向了歌舞厅的后院。陈默眼神一凝,紧紧盯住。面包车在后院门口按了两下喇叭,铁门打开,车子滑了进去。就在车门打开的瞬间,借着后院昏暗的灯光,陈默隐约看到车里的人往下抬东西,像是几个…长条形的麻袋?那形状…
他心头狂跳,几乎是本能地,掏出手机,对准后院方向,想拍下那辆无牌面包车。然而,他忘了关闪光灯!
“咔嚓!”一道刺眼的白光在暗巷中猛地亮起!
“操!什么人!”
“妈的!是条子还是记者?”
瞬间,歌舞厅后门冲出来三四个留着寸头、胳膊上带着纹身的青年,骂骂咧咧地朝着陈默藏身的小巷围了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