囫囵人。”
公孙羊脸上露出一丝残忍的笑意:“这正是天赐良机,让魄公子带上咱们血獠牙最硬、最锋利的两哨精锐。再请癸字组剩下的那几位朋友压阵,务必卡死在项崮笙回王府的必经之路——黑松林。以逸待劳,坐收渔利,告诉魄公子,黄泉道那边只要一响动,就给我死死咬住项崮笙的尾巴,归途之上…我要看到项崮笙的帅旗…彻底倒下。他的人头,是给京城贵人最好的投名状!”
赵元培狠狠抹去嘴角的血迹,眼中闪烁着疯狂而狰狞的光芒,如同濒死的恶狼:“好,就这么办。立刻发蜂鸣,让魄儿…点齐人马,带上最精良的家伙。告诉癸字组的朋友,只要拿下项崮笙,王府秘库里的东西,任他们先挑。告诉魄儿,此战…只许成功,提不回项崮笙的人头,他就别回来见老子!”
黄泉道·幽冥绝地
空气是凝固的尸油,每一次呼吸都灼烧着肺腑,浓烈的硫磺与腐败的腥甜,是此地唯一的味道。脚下,湿滑的黑色腐殖土深陷,仿佛无数亡者的手在拖拽。死寂,沉重得能碾碎灵魂。嶙峋怪石如同巨兽獠牙,在惨淡微光中投下扭曲的阴影,窥视着闯入者。
项崮笙立于裂谷入口,身如山岳。玄色重鳞甲覆盖全身,肩吞兽首狰狞,甲叶森然,流淌着百战凶兵的冰冷光泽。破军重戟斜指地面,戟刃幽寒,未曾饮血,却散发着令空气凝滞的凶戾。他脸上无悲无喜,唯有一双眸子,深邃如寒潭,映着峭壁上那点幽碧冷光——碧血幽昙。那是他此行唯一的目标,为此,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他身后,百名磐石卫陷阵营精锐,静默如林。玄甲覆身,长矛如荆棘丛林,矛尖寒星点点,直指苍穹。重盾如钢铁壁垒,盾面冷硬,刻画着镇南王府的狰兽图腾;战斧似断头铡刀,刃口开锋,闪烁着劈山裂石的寒芒;神臂强弩已张,弩机紧绷,冰冷的箭簇锁定了视线内每一寸阴影。每一张脸都如同铁铸,眼神锐利如刀,死寂中蕴含着火山般的杀意。
他们是镇南王手中最锋利的獠牙,是从尸山血海中爬出的恶鬼。明知此地是赵元培身后之人布下的血肉磨盘,他们的气息反而愈发沉凝,杀气凝练如实质。恐惧?早已在无数次地狱般的厮杀中被磨灭。唯有对王命的绝对服从,以及对即将到来的、以血洗血的搏杀的……饥渴。
陈魁,如同项崮笙身侧的另一座铁塔,全身覆盖加厚玄甲,关节处精钢护板闪耀。他仅露的独眼凶光四射,手中厚背开山巨斧,斧刃宽阔如门板,寒光凛冽,斧背厚重,足以砸碎城砖。他是项崮笙最信任的先锋,气息沉稳如即将喷发的火山,目光死死锁定前方翻腾的灰白瘴气,肌肉紧绷,随时准备撕裂任何阻碍。
前方,鬼哭涧张开地狱之门。灰白瘴气如活物般翻涌嘶鸣。岩壁上,巨大爪痕深深刻入石壁,粘稠的腥臭液体缓缓滴落。空气粘腻阴冷,带着无形的压力,试图瓦解这支钢铁洪流的意志。
“王爷,阴眼。”陈魁的声音低沉如滚雷,染血的手指稳稳指向裂谷对面峭壁那道被瘴气缠绕的石缝。缝隙深处,幽碧冷光如冥河灯塔——碧血幽昙!
项崮笙目光如电,锁死目标。干裂的唇微启,声音不高,却如同冰锥凿进每个士兵的骨髓,带着不容置疑的毁灭意志:“锋矢,陈魁,凿穿。破甲锥,碎骨。神臂,清道。遇阻,杀绝,寸草不留。” 当这寸草不留四字出口,裂谷中温度骤降!
令下,山崩,百名磐石卫瞬间化作一柄淬火的死亡尖刀。陈魁巨斧前指,一声炸雷般的咆哮:“陷阵,有我无敌。” 率先踏入裂谷,塔盾紧随,轰然砸地,盾锋如墙推进。两侧破甲锥战斧低垂,刃口寒光流转。神臂弩手目光如鹰,强弩锁定两侧峭壁每一处可疑阴影。步伐整齐划一,钢铁铿锵,如同战鼓擂响,踏碎了死寂,带着碾碎一切的意志,踏上了裂谷边缘湿滑的岩石地带。
就在锋矢阵型完全踏入岩石区域的刹那!
“咔哒!咔哒!咔哒!” 一连串细微却令人心悸的机括声,如同毒蛇吐信,从四面八方响起!
“地陷,毒藤!” 陈魁的咆哮如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