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刹那间,那只本已死寂的纸鸢猛地一颤,竟自发地舒展开了翅膀!
它从凤无涯掌心挣脱,振翅飞起,周身燃烧起血色的火焰。
它在空中急速盘旋,划出一道道触目惊心的血色痕迹,那些痕迹在空中交织、勾勒,最终竟拼出了一行震撼人心的大字:“他活着,我们也都活着。”
血字在空中停留了足足一刻钟,才缓缓消散。
次日清晨,整个京城的百姓都被眼前的奇景惊得目瞪口呆。
无论是孩童手中的玩具,还是店家悬挂的招牌,甚至是画舫上装饰用的纸鸢,在同一时刻,无风自燃!
一团团温和的火焰升腾而起,却没有烧毁任何东西,只是静静地燃烧着纸鸢自身。
而当每一团火焰熄灭之后,地面上都留下了一小撮灰烬,灰烬的形状惊人地一致——那是一个简化的图腾符号,正是帝君连璟眉心那道神秘金痕的模样!
一个正在街边玩耍的孩童,好奇地伸手捻起一撮灰烬。
就在他触碰到灰烬的瞬间,双眼猛地变得空洞而深邃,口中用一种完全陌生的,带着无尽沧桑的语调,清晰地念出了一句话:“我在玉棺中等了三百年……只为看一眼,这灵启之世。”
话音刚落,孩童便恢复了神智,茫然地看着自己的手,完全不明白刚才发生了什么。
然而,这句话却像一道惊雷,在围观的人群中炸开!
宗老院内,祝敔听闻消息,气得浑身发抖,一口逆血险些喷出。
他抓起那根人骨法杖,亲自持着一面黑色的断魂幡,疯了般冲向皇宫内的寒鉴池。
他知道,寒鉴池中的水姬是连璟点化的第一个生灵,是“存在之锚”的关键一环。
只要毁了她,就能彻底切断连璟与这个世界的联系!
他刚到池边,将断魂幡插入水中,口中念念有词,试图以污秽咒力搅乱池水灵脉。
然而,还不等他念完半句咒语,一只苍白纤细的手,毫无征兆地从平静的池水中猛然探出,一把抓住了断魂幡的幡杆!
“喀拉!喀拉拉——”
刺骨的寒气顺着幡杆急速蔓延,祝敔只觉一股无法抗拒的极寒之力涌来,手掌瞬间被冻僵。
他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引以为傲的法器,那支由无数怨魂炼化而成的断魂幡,在水姬手中寸寸冻结,最后“砰”的一声,碎裂成了无数冰晶粉末,沉入池底。
“这不可能!”祝敔惊骇欲绝,连连后退,指着寒鉴池怒声嘶吼,“死物岂能传递意志?!被抹去的东西怎么可能反抗?!”
回应他的,是池水中缓缓浮现的水姬那张绝美而冰冷的面容,以及她嘴角那一抹淡淡的讥讽。
就在全城人心惶惶,猜测这究竟是神迹还是妖术之时,午门城楼之上,两道身影并肩出现。
一人是身着龙袍、威仪万千的女帝凤无涯,另一人,则是那位始终笼罩在迷雾之中,首次在万民面前公开露面的帝君——连璟。
凤无涯手中,一幅长达百丈的巨大画卷迎风展开。
那画卷的材质极其特殊,竟是由上千张被烧焦的纸鸢残骸拼接而成!
画卷之上,密密麻麻,布满了由墨鸦残存的“群识回响”所写下的、来自百年前的真相:
煌朝覆灭之夜,并非道胎祸乱天下,而是三位开国元老因恐惧道胎所拥有的“唤醒万物灵性”之能,会彻底动摇他们建立的以血脉宗法为根基的统治,才联手将其封印!
他们布下千古骗局,将守护说成镇压,将觉醒污蔑为毁灭!
凤无涯清冷而威严的声音,通过灵力加持,传遍了整个京城:
“他们怕的不是祸乱,是觉醒!他们恐惧万物有灵,恐惧走卒贩夫、贩夫走卒、山川草木皆可聆听大道,因为那将意味着,他们用血脉筑起的高墙将轰然倒塌!”
“今日,朕便告诉你等——凡曾为我大夏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