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头苍蝇般探寻着可能存在的机巧。
河崖上,陆青峯手中短刃剔开缝隙间的青苔,露出的却仍是坚硬裸石。他略一皱眉,按上去试探几下,无声地摇了摇头。
不远处的藤蔓被猛然拽开,谢忘川的衣袖扫起一阵灰尘。他仔细捻过一段绳结状的根须,眼底却渐露失望。那只是寻常山中野藤,并无缠结机关的结构。他站起身,走向另一道缝合处。
阴凉的甬道里,傅砚青紧贴着岩面,缓缓向前移动,手指轻轻敲击,空洞的回响在狭窄的通道里回荡。忽然,他的动作停顿了,目光闪烁一瞬,似乎有些微小的希望在胸中升起。可随即,一股冷冽的水汽从缝隙中冒出,带着沉闷的气息,瞬间浇灭了那一点期盼,冷却了他所有的希望。
崖壁与巨岩之间的夹角处,青菀双手抚触着光滑石面,仔细的审视着每一处。她仰头望了望,忽地收回视线,低声自语:“这里的缝隙有问题……可若真有入口,为何纹丝不动呢?”
辛岚玉缓步走至洞口旁,低头察看地面泥沙的痕迹。指尖滑过一道弧形的水渍,却在瞬间被蒸发得干干净净——显然是刚出现的潮气,气息依然湿冷。
五人各自搜索,步声杂乱,在岩壁与水流之间回荡。沉重的空气仿佛凝固,而那张硕大的石脸,静默地、如同一个古老而冷漠的见证者,俯瞰着他们的踟蹰与徒劳。
对岸,潮雾深处,一抹幽蓝的光芒若隐若现,如夜中磷火般神秘。
迷雾中,少女的身影悄然现出,半身隐于突出的石壁之后,水雾自她肩侧掠过,将她衣袂拂得微微扬起。她像夜林中伏伺的影子,伫立在那里,静静窥视五人行动。
身后,蛰伏着一只未成年的狮兽,通体透蓝,鬃毛轻拂,目光却异常冷漠,那双泛出异芒的瞳孔,仿若来自尘世之外。
可当众人转身欲返回洞室,那少女也迅速退入浓雾,消失无踪。
洞室外,墨沧溟正舀起一勺井水,清冽淡气扑面而来。他凝视井口许久,忽然回身:“谁会在这地方,精确挖出一口淡水井?”
张太岳站在一旁,低头凝望井边苔痕,缓缓出声:“井边草木丰茂,湿苔繁生,需水之地久矣。此井若为人为,绝非偶然……但观此井口石痕,似非寻常打凿而成。”
墨沧溟眸色沉了几分,低声道:“单是这山洞结构,便处处诡异。能以潮汐之力驱动齿轮,内有环道机关……观天测地、以势取形,还要技艺入微,这手法——就算鲁班再世,恐怕也得掂量掂量。”
话音未落,洞口忽传来窸窣声响,诸葛玄才欲应声,便见辛岚玉与其余几人已自外归来。
他略一躬身,立于洞中石台旁,目光带着几分急切:“阁主,河岸那边……可有踪迹?”
辛岚玉未即作答,只侧首看了他一眼,神情淡漠如初,随后轻摇了摇头。
青菀随行走近,低声补了一句:“查遍了河崖,雾重水滑,什么都没有留下。”
门边倚着一人,那是皇甫流云。他的肩靠着岩壁,气息微乱,一只手握着剑鞘,另一只手无力地垂着。他低低道:“若锦儿还在,她一定有办法。”
那语气轻,仿佛只是随意一叹,可话尾微颤,他眼中闪过的,却是一道极快的、难掩的悲色,仿佛那双清亮聪慧的眼睛,仍在水雾深处回望他一眼。
空气顿时僵了一瞬。
“”青菀冷冷地说,眼神寒如刀,“她们到底是敌是友,我到现在都未看明白。”
青菀闻言,眉头猛地一蹙。她快步向前一步,目光冷沉:“只怕那姐俩此刻不知躲在哪,等着算计我们呢!”
语带愠色,话锋也直——她不是没情绪,而是压了太久。
“相处那些时日,我们好心帮她们,结果到现在她们是敌是友还未可知!”
皇甫流云猛地一震,扶壁的手一紧,回身一步踏出,眼神几乎带着焦灼:“你别这么说她!锦儿她不是那种人,她做什么……定有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