愈浓,双目微阖,眉心处黑气翻涌,似有无形的气流倒卷。
“住手!”岳清澄惊喝。
可那股吸力骤然成形,暴雨都被卷成旋涡,残魂的身形已被拉扯变形,几乎被吸入他额前的阴痕中。
就在此刻——
一抹红雾悄然洒下。
南星不知何时已满手朱砂,掌心灼得炽热。她踏着摇晃的甲板冲出,半身溅着海水,猛地一掌压下,猩红朱砂瞬间印在幽煌额头!
“我盯了你很久,不会让你得逞的。”
那声低语被风暴撕碎。
刹那间,幽煌浑身一震,僵硬的头颅猛然仰起,眉心的黑气被强行封断。
那两道未被完全吸摄的残魂发出刺耳的嘶鸣,骤然逸散,化作两缕细若游丝的黑线,被暴风卷走,冲入怒海。
与此同时,海面巨妖的庞躯微微一颤,脊骨之处忽现两道幽光,阴雾翻涌间,整片海域发出低沉的轰鸣。
众人抬头,风雨割面,只见那海兽的脊背正缓缓隆起,血线顺着骨缝蔓延,如流光萦绕。
巨浪翻卷,天地似要崩塌,浪下的暗影翻腾不休,海兽的攻势愈发猛烈。幽煌的笑声渐哑,被风浪吞没,只余低低喘息。
甲板剧烈一颤,铁甲舷板已被砸裂,冰冷海水直灌入舱。
众人心头一沉——这艘大船,怕是撑不了多久!
眼看木桶被狂浪掀起,就要滑出舷外,金宝儿甩手掷出黑铁扇,扇刃破雨疾旋,划出一个锐利的弧线,飞鱼扑来的势头戛然而止,鱼身在半空被切得七零八落,血花炸散成一片。
同一瞬,她腰身一拧,顺手摸出刚从舱口冲出的金锦儿腰间牛角绳镖,腕劲一甩!
绳镖在风雨中疾射成弧,精准钩住木桶残沿,另一端死死锁在桅杆折断的铁环上。
金宝儿脚下一滑,却硬生生撑住,指尖闪过一抹寒光——那是她袖中的缚环扣。
她抬手收回回旋铁扇,右手猛地拉紧,绳镖瞬间锁死,木桶被拉回甲板侧沿,悬而不坠。
朱砂被海浪打湿,流下淡淡血红,仍在幽煌额头燃烧着光。
那光并未熄灭,而是沿着他额角的裂纹,蔓延出如火的符线。
“朱砂遇海而褪色,却还死死咬着阴气。”辛澜玉踹飞欺身铁蟹喃声道,眉头紧蹙,看向南星:“你这朱砂从何而来!”。
南星眼神一闪,下意识地紧了一下背囊的肩带,急声道:是…是…岛上,花花婶婶给的。
岳清澄手中动作未停,短枪刺出,目光却如冰,凉薄的盯着南星。风雨割面,她眼中闪过一丝难以言说的阴霾。
片刻后,嘴角浮起一抹诡异的笑,生冷却带着破碎的痛感,像是在暗中审视,又像是在计算着什么。
巨浪再一次砸上船舷,甲板随之剧震,裂缝骤开,冰冷海水喷薄而出。
“船要沉了!”
有人嘶吼,却被巨浪的咆哮淹没。
铁甲板层层破碎,桅杆倾倒,火光、雨水、血雾混成一片。
鱼群再度扑来,利鳞在雨幕中闪光,像一片片割喉的刀刃。
辛澜玉手中双剑已并作一线。她半身浸在海水里,剑锋贴着浪花疾切,一剑挑起怪鱼的下颚,另一剑反削巨蟹螯钳根部,血水混着海腥飞溅。
她身形未稳,肩后又传来破风声,回肘格挡,只听“锵”的一声,鱼骨斜斩在她肩甲上,火星迸起。
“阁主,小心!”岳清澄身形疾闪,短枪挟着雨势反插,斜斩那飞鱼的腹鳞,鱼血顺着她的发丝流下,染红半边面颊。
“嗖!”
她正欲拧身抽回短枪,一支羽箭却带着死亡的尖啸,擦着她的眉骨掠过!劲风刮得她皮肤生疼!
岳清澄惊怒交加,猛地扭头,目光如刀般劈开混乱的战场,恶狠狠地钉在巨蟹背上的那个身影上。
是那个数月前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