颤抖,蹲下身捂脸哭起来。
等她哭够了,陆未吟將人扶起,“季小姐打算如何处置”
气散了,季如音又开始腿软,颤声道:“烦请陆小姐替我將他扔出去,莫脏了先生的地方。”
她能想到的,要么报官,要么带回伯爵府交由母亲发落。
前者有损名声,后者给家里添堵,乾脆就当没认识过这样一个人,从此再无关联。
秦见微心思细腻,询问季如音可有信物之类的东西落在陆晋乾手里,免得日后受其要挟。
季如音摇头。
她虽送过陆晋乾不少东西,但多是从外头买的,並没有明確的標誌或徽记。
陆未吟便吩咐采香按季如音说的,將人扔到外头去。
出了这样的事,季如音无心再赴宴,以手上烫伤为由提前告辞,秦见微送她回府,一起跟著走了。
马车从慕容家宅子外的巷口经过,两人看到几个百姓正衝著地上的陆晋乾指指点点。
待马车消失在转角,人群里走出来一个戴斗笠的男人,“这不是陆家公子吗哥儿几个帮帮忙,我赶紧送他回去……咋伤成这样了。”
两人帮忙將陆晋乾拉到男人背上,“兄弟,好人吶!”
『好人』背著个大男人仍旧健步如飞,过了转角,四顾无人,一头扎进巷子,扛著陆晋乾翻墙离去。
一晃,距慕容家寿宴已经过去三天,陆晋乾迟迟未归,陆奎慌了。
派人去打听,得知陆晋乾曾满头是血的躺在慕容家附近,有个好心人说要送他回家。
三天都没送到,也不知道送哪儿去了。
陆欢歌倒是不担心陆晋乾,“爹爹宽心,兴许那人想討赏,先送大哥去医馆了,等伤好些自然就回来了,倒是二哥……”
陆晋乾被打得头破血流扔出来,显然计划失败了,当务之急,是再想別的法子救陆晋坤。
一晃又过了几天,陆奎心急如焚,头都快抠破了,眼看行刑日越来越近,终於气急攻心,两眼一黑晕倒在兵部衙门,让人给抬了回来。
陆欢歌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眾人心道,这將军府怕是要撑不下去了。
然而大门一关,陆奎从床上爬起来,写了封信让陆欢歌亲自送出去。
当天晚上,一群蒙面人杀入兵部衙门,劫走陆晋坤扬长而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