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老侯爷都捐了两样东西,你是不是也得表示表示不能厚此薄彼啊!”
张飆笑吟吟地,搓手道:“刚才说的那套琉璃酒具,还有没有別的......嗯,配套的比如琉璃灯、琉璃碗什么的凑一套嘛,好看!”
李景隆:“
他现在只想哭。
这疯子的胃口怎么越来越大了!
另一边,承天门外。
巨大的广场上,已然人影幢幢。
今日並非大朝会,但奉天殿內即將举行的朝议,却牵动著无数人的心弦。
与之前那群清流官员的独自『悲壮”不同,此次聚集的人群,成分要复杂许多。
除了以都察院某些御史、国子监祭酒、博士以及部分翰林为代表的文官集团外,还有大量被暗中煽动而来的国子监监生。
这些年轻监生,大多都热血方刚,饱读诗书,最重『道统』和『朝廷体面』,极易被人煽动。
他们此刻群情激愤,手持连夜赶製的『维护圣学』、『诛杀国贼张飆』的条幅,在几名年轻御史和博士的带领下,高呼口號,声势浩大。
“诛张飆,正朝纲!”
“捍卫圣学,清除妖孽!”
“皇上明鑑,不可纵容狂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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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情激愤,附和之声此起彼伏。
他们精心准备了弹劾的奏疏,罗列了张飆无数条罪状,从誹谤圣学到动摇国本,从扰乱朝纲到结党营私,誓要將张飆钉死在歷史的耻辱柱上。
然而,就在他们酝酿情绪,准备以最『悲壮』的姿態步入承天门时,一阵沉闷而杂乱的脚步声,如同滚雷般从广场边缘传来。
眾人循声望去,脸色骤变。
只见黑压压的人群,正从各个街口涌来。
他们许多人手里拿著锅碗瓢盆,扛著桌椅板凳,提著锄头木叉,甚至有人举著生锈的刀枪。
为首的是一名断臂老兵。
只见他独臂举著一根桌腿,赤红著眼睛,嘶声怒吼:
“就是他们!就是这帮穿官袍的老爷!要害张青天!”
“弟兄们!张御史刚帮咱们要回点血汗钱,他们就要在皇上面前进谗言,要杀他!天底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话音落点,身后的老兵立刻隨声附和。
“对!不能让他们得逞!”
“张御史是好人!是好官!”
“谁想害张青天,先从俺们的尸体上踏过去!”
老兵们群情激愤,他们或许不懂朝堂爭斗,但他们认死理。
张帮他们要回了欠餉,哪怕是抵债的,也给了他们一丝希望和温暖。
现在有人要弄死张,那就是他们的敌人。
文官集团这边顿时一阵骚乱。
他们何曾见过这等阵仗
这些粗鄙的武夫、穷军汉,竟然敢衝击承天门
还敢对他们这些清贵文官亮兵器!
“反了!反了!真是反了!”
一个老翰林气得浑身发抖,指著涌来的人群:“尔等粗鄙武夫,安敢衝击宫禁!惊扰圣驾!该当何罪!”
另一名国子监祭酒,也是又惊又怒,强自镇定,高声呵斥:“放肆!此乃承天门外,国家重地!尔等速速退去!否则以谋逆论处!”
“谋逆俺们只想討个公道!”
断臂老兵一步不退,反而带著人往前逼近:
“你们这些官老爷,吃著皇粮,喝著兵血,现在还要杀为民请命的好官!俺们今天就算死在这,也要拦著你们!”
“对!拦著他们!”
“不能让他们进去害张御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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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兵们如同潮水般涌上,瞬间將文官集团的队伍冲得七零八落。
场面瞬间失控。
“哎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