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蹦躂几天,等咱腾出手来,再慢慢收拾他!】
只是,这『收拾』二字,在老朱心里,似乎也不像以往那般坚决和纯粹了。
另一边,张飆所在的官宿。
自从张飆在华盖殿与老朱激情对骂后,他回到自己官宿就大门不迈,二门不出,仿佛真在专心致志的书写老朱交代的『条陈』。
而外面轮班监视他的锦衣卫,也时不时的听见里面传来纸张翻动和笔尖划过的沙沙声,偶尔还能闻到一股烤红薯的焦香。
透过窗纸模糊的影子,甚至能看到张飆伏案疾书的『勤奋』模样。
“看来这张疯子,是真在憋那什么条陈了。”
一个换班下来的锦衣卫小旗对同伴嘀咕道。
“哼,装模作样!”
同伴不以为然的冷哼道:
“三天时间,他能写出个来到时候交不上,看皇上怎么收拾他!”
虽然话是这么说,但他们还是满心期待的。
因为张飆做的那些事,对他们来说,也是一种別样的刺激。
可是,他们却不知,张飆在屋里的大部分时间都是在纸上画乌龟,或者设计他那『大明反贪局』的搞笑標誌。
真正关於『条陈』的內容,他脑子里早有腹稿,只是懒得动笔。
因为,他在等,等燕王府那边的消息。
第三天,黄昏已过,夜色渐浓。
张飆透过窗户缝隙观察外面,负责监视他的锦衣卫似乎因为连日无事,警惕性有所下降,换岗时还互相抱怨了几句差事无聊。
【机会来了!】
张飆再次故技重施,换上那身苦力行头,確认外面视线死角,如同幽灵般从那个隱秘的狗洞钻了出去。
他轻车熟路,在夜色和街巷的掩护下,直奔与朱高燧约定的那座香火不算旺盛的城隍庙。
庙宇在夜色中显得有几分阴森。
张飆避开正门,绕到后墙,找到那个指定的、有些残破的香炉。
他屏住呼吸,伸手在香炉底座下方摸索……
【空的!】
【怎么什么都没有!】
张飆的心猛地一沉。
他不死心,又仔细摸了一遍,连缝隙都没放过,依旧一无所获。
【什么情况这是】
【朱高燧那小子晃点我】
【不可能!他没那个胆子,而且红薯的诱惑,燕王府没理由不动心。】
【难道是消息根本没送到朱高炽那里被朱高燧自己扣下了】
【还是说……锦衣卫已经发现了我们的联繫】
一想到后者,张飆顿时感觉脊背发凉,猛地回头,警惕地环顾四周。
夜风吹过,树影摇曳,发出沙沙声响,仿佛暗处藏著无数眼睛。
他凝神听了片刻,除了虫鸣和自己的心跳,並无其他异响。
“呼……自己嚇自己。”
张飆鬆了口气,自嘲地笑了笑:“看来是燕王府那边还没下定决心,或者朱高炽那胖小子太过谨慎,需要更多时间权衡。”
话音落下,张飆眼珠子一转。
既然对方没留下信息,那自己就主动问问。
他掏出隨身带著的一小截炭笔,在香炉底座內侧一个不起眼的位置,快速画了一个简陋的食盒,旁边加了几块方形的绿豆糕,最后,画上一个大大的问號。
——这是在提醒朱高燧,当初在詔狱,他第一次给自己送饭时,额外赠送的那份人情。
问號,则是在询问结果。
做完这一切,张飆不再停留,如同来时一样,悄无声息地融入夜色,沿著原路返回。
他熟练地钻回官宿的狗洞,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刚直起腰,准备脱掉那身偽装,动作却瞬间僵住!
只见房间內,那张唯一的破板凳上,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