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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官怔住,“您怎么————”
“蠢货!”贡萨洛一脚踢翻尸体,“轻骑前哨向来三队轮换,这队故意暴露溃逃,另外两队肯定藏在林子里记下我们的装备和人数!”他突然狞笑著望向松林,“不过————他们很快会知道,灰岩堡的欢迎仪式有多么热情。”
疯子的理智,比纯粹的疯狂更令人胆寒。
重骑兵们沉默地收拢队形,有人开始检查马鎧的系带—一刚才短暂的衝锋中,甚至有勃艮第人的长剑被重甲弹飞。
返程时,士兵拖著几具敌军尸体请示,“大人,要剥下这些杂种的脸皮掛在您的那间作坊里吗”
贡萨洛瞥了一眼尸体破碎的锁甲,“这些穷鬼的皮只配餵乌鸦!”他忽然猛抽马鞭冲向灰岩堡,吼声逆风炸响,“留著力气剥那位伯爵亲卫队的脸吧—一那才配当我的酒杯垫!”
灰岩堡的阴影渐近,城墙如灰白骨殖般从岩脊突起。
哨塔上,里面的守军已开始將滚烫的沥青倾到进铁桶里,黑烟扭曲升腾,像为即將到来的盛宴点燃的迷人薰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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