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静听完你的想法后,再顺应着你的思路,潜移默化地教导你为人处世的道理。
听他说起知识,宛若春雨润物,不知不觉便让人沉下心来。
为人师长,温言的确无可挑剔。
能得这样一位良师教导,是原主与太子的幸事。
想来如果不是原主与太子被溺爱过度,导致了性子顽劣懒惰又心思单纯幼稚,温言这样平和的人,也不会冷着脸打他们手心板子。
安宁不知不觉坐直了身子,看向温言的目光里,多了几分真心实意的恭敬:“太傅所言极是,安宁受教了。”
温言轻点头,将《史记》放到了一旁。
按照以往的经验,他用一个上午的时间教安宁一篇《项羽本纪》,时间刚刚够用,可现在,才坐下不过片刻,这篇《项羽本纪》便已经讲完了,倒是出乎他意料。
安宁和以前很不一样。
从前的安宁怕他,对他的话只一味的听从,却从不真正的上心,每次他问问题考她时,她都会支支吾吾答不上来,可以说是应付敷衍的很。
现在的安宁,却是比以前明事理很多。
她有了自己的想法,也听得进去劝诫,想来自立府之后,她的确吃了不少不为人知的苦。
只是未来的路还长,她还小,总不能放任她一直这样撞南墙下去,但愿他的教导,能让她少碰些壁,少吃些苦。
念及至此,温言看着安宁,认真地问道:“臣今日本打算讲《项羽本纪》,没想到殿下已经熟知此篇,眼下时辰尚早,殿下可有什么别的想学?”
学别的吗?
安宁眼睛一瞬间亮了。
真让她看一上午书,她能无聊死。
穿越前,她的书已经读的够多了,如今有机会躺平,她属实不想再多读一点。
她眸子一转,眼底漾起娇憨的笑意,语气带着几分隐隐的期盼:“听闻温太傅的青玉笛吹的极好,不知太傅可愿教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