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感沉甸甸地压在心口。
我摩挲着腕上的银镯,目光投向窗外飞逝的昏暗街景,心中怅然若失。
车子最终停在宋小梅家那间贴着醒目封条的包子铺前。
破败的门面在惨淡的月光下显得格外阴森。
“我自己去。”我出声阻止了正准备下车的徐叙。
“这路边布满监控,你和阿栖若被拍下,怕是会招上麻烦。”
“我怕你不认识那护心镜。”徐叙的手停在门把上,眉头紧锁。
“不就是一面镜子么?”我摆摆手,语气带着几分不以为意,“古籍记载,其质乃龙鳞所制,我记得清楚。”
不再多言,我的身形径直穿过冰冷的车门,飘落在地。
轻车熟路地再次跃上二楼,毫无阻碍地穿透紧闭的窗户,潜入屋内。
屋内一片死寂,曾经堆积如小山的馊臭外卖垃圾和那条狂吠的恶犬都已消失无踪。
空气里只余下灰尘和陈旧家具腐朽的混合气味。
目标明确,我开始在房间内仔细搜寻。
宋小梅那些廉价花哨的衣物依旧杂乱地塞满衣柜,散发着一股劣质香水和汗渍混合的怪味。
找的我心中莫名一阵烦躁。
只得将那些碍事的衣物一股脑扯出、抛撒在地板上,想看看护心镜会不会被她藏在了压箱底的地方。
就在我专注于翻找衣柜最底层时,却听见身后传来了细微的响动。
我动作骤然一停,猛地回头。
惊觉那声响是从床底发出来的。
我悄无声息地伏低身体,侧过头,冰冷的目光投向那片被阴影吞噬的床底。
黑暗中,猝不及防地,对上了一双溜圆的眼睛。
是那条狗。
此刻它蜷缩在角落的尘埃里,依旧试图对我呲出尖牙,喉咙里挤出断断续续的、虚弱的“呜……呜……”低吼。
然而,与上次的凶悍判若两狗。
它瘦骨嶙峋,皮毛肮脏打结,肋骨根根分明地凸起,身边散落着些许被啃噬得干干净净的、不知是何物的垃圾碎屑。
显然,失去主人后,它已被饥饿折磨了许久,连威胁都显得有气无力。
看着那双充满敌意又难掩恐惧的眼睛,一句冰冷的话语不受控制地滑出口。
“你再凶我,我就送你去见宋小梅。”
话音落下的瞬间,心中生出突如其来的荒谬感。
我居然在威胁一只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