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该让他吃点苦头,长长记性。”我语气平淡的开口。
“你能救他这一次,难道还能管他一辈子不成?”
“我不打算多管闲事。”徐叙却斩钉截铁的否认。
“而且,这厌胜之术,阴诡凶险,解法讲究极多,我也并不擅长。”
“一着不慎,恐怕连我自己也得搭进去。”
“看你家条件似乎还不错,只要肯出钱,定会有人接下这档子麻烦事。”虞觅附和道。
上次陪同徐叙回家时,她虽没进门,可在那样一处地段,拥有一座不小的院子,家中条件显而易见。
徐叙似乎不欲在那个话题上纠缠,话锋陡然一转。
“你昏迷的这段时日,青城可不太平,发生了不少事。”
他声音低沉,将我所不知的变故娓娓道来。
先是宋小梅丈夫的尸体,突兀地横陈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引来一片惊惶。
紧接着,警方又在他们家中发现了宋小梅的尸体。
蹊跷的是,她身上竟无半点明显外伤,最终被草草认定为自然死亡。
人死如灯灭,可关于这对夫妇生前种种不堪的过往,却如沉渣般被重新翻搅起来,成为街头巷尾津津乐道的谈资。
那些曾被宋小梅坑害过的人们,仿佛拨开了久积的阴云,纷纷站出来。
这一扒,竟又牵扯出一桩陈年旧案。
徐叙沉声道,宋小梅高中时代曾间接害死过一个无辜的女孩。
可依旧是证据不足,无法给她定罪。
那含冤而死的女孩怨气冲天,日夜托梦给悲痛欲绝的父母,泣血控诉自己的不甘,发誓化作厉鬼也要永生永世纠缠宋小梅,让她不得安宁。
诡异的是,宋小梅身边似乎有某种强大的力量庇护,那复仇女鬼非但无法近其身,反遭其猛烈反噬,最终竟落得个魂飞魄散的下场。
可怜那对父母,只能在梦中眼睁睁看着女儿最后一丝残魂,带着无尽的怨恨与不甘,消散于天地之间。
“我推测,”徐叙的声音带着一丝寒意,“那护佑宋小梅,甚至能令冤魂灰飞烟灭的东西,极有可能就是销声匿迹多年的护心镜。”
“三才观的弟子们曾四处寻找过这东西,只知道护心镜许久之前在青城地界出现过,而后不知所踪。”
“护心镜?”我下意识地重复。
这个东西带着一种奇异的熟悉感,在记忆深处激起涟漪。
护心咒!
我想起来了……
当时那古籍上就记载过这个。
只不过我那时觉得这玩意的存在就是专门克制我这种魂体的,对其嗤之以鼻,未曾深究。
回忆涌上心头,我皱紧眉头,提出疑问。
“但我那时找上宋小梅,甚至还触碰到她了,并未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防着我。”
“我也觉得奇怪。”徐叙也面露困惑。
“除了护心镜这等宝物,我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东西,既能完全阻隔厉鬼索命,又能如此悄无声息地将其反噬至魂飞魄散。”
这时,一直沉默聆听的虞觅开口提议。
“宋小梅已经死了半月有余,她的住处……我们要不要去探查一番?或许能找到一些蛛丝马迹。”她的目光扫过我和徐叙,带着询问。
我微微点头。
“我深夜去找找看,你先回地府陪你父母。”
如今我尸骨已归,不必再像从前那般处处顾忌,行事也方便得多。
“行。”虞觅干脆地点头。
“有什么事给我发消息。”
夜色渐浓,厉殊的身影如同掐算好时机般准时出现在街角,无声地将虞觅接走。
看来这段时间,他们两人之间并非全无进展,至少,有了联系方式。
待虞觅的身影融入夜色,我和岑苍栖、徐叙也驱车出发。
少了银珠叽叽喳喳的声音,车厢更显空旷,那份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