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开始躲闪,言语也变得含糊吞吐。
“就……就是因为一个馒头……”
她显然不愿吐露实情。
我心中冷笑,也失了追问的兴致。
左右受苦的不是我儿子。
“刀。”徐叙言简意赅地伸出手,打破这短暂的僵持。
徐母这才借这个由头转身小跑着冲回屋内。
再回来时,她手中拿着一把明晃晃的菜刀递给了徐叙。
徐叙也没再多说什么,举着菜刀就用力朝那团已经干涸的泥劈了下去。
干透的泥土异常酥脆,在锋刃下应声碎裂,碎块四溅。
就在泥土崩开的刹那,一个用猩红布匹紧紧包裹,只有拳头大小的东西滚落出来。
一股难以言喻的浓烈恶臭猛地爆发开来。
我和岑苍栖对视一眼,默契的掩住了鼻息。
“天哪!这……这是什么鬼东西?怎么这么臭啊!”徐母惊骇地瞪大眼睛,身体不由自主地连连后退,死死盯着地上那散发着不祥气息的红布包。
徐叙神色凝重,没有丝毫迟疑,直接弯腰拾起那散发着恶臭的布包,三两下解开了外面系着的结。
随着红布被揭开,那股令人作呕的气味更是汹涌而出。
在我瞧见那肉乎乎的一团东西以为是死老鼠时,却恍然看见了类似于婴儿四肢的东西。
“啊——”徐母发出一声凄厉到变调的尖叫,整个人几乎瘫软下去。
“这……是人?”我迟疑的问。
徐叙紧锁着眉头,面色阴沉得可怕,缓缓点了下头。
“是胎儿,至少三个月以上的死胎。”
他用刀尖极其小心地拨弄了一下。
“看这零碎的模样,多半是从黑诊所里买来的。”
裹在死胎碎肉里的还有一块布条子,上面写着徐叙弟弟的名字以及生日。
被一团干枯的头发缠绕着,如同死死扼住了他的生机。
我没想到世上还有这么恶心又阴毒的损招。
望着眼前这一团黏腻腻的东西,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涌。
我猛地捂住嘴。
岑苍栖心思细腻察觉到我的异样,慌忙扶着我到路边的垃圾桶旁,干呕起来。
妈的,太恶心了。
给我一只鬼都恶心吐了。
喉咙剧烈地痉挛着。
我平时不吃东西,此时自然是什么都吐不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