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如果这厌胜之术被破解,那么其中的反噬便会落到布术之人身上。
可以说得上是需要承担两败俱伤的风险。
一般人也只是稍微使些小绊子让人不痛快事事不顺心,但不会以此术法去要人性命。
徐叙将车停在老宅院外的路边,并未如父母所愿驶入院内那片空旷的停车处。
这个刻意的停顿,无声地昭示着他与这个家之间横亘的疏离。
推开车门下车,冬日清晨的凉意掺杂着院子特有的陈旧气息扑面而来,他脚步未停,径直走向院门。
刚踏过门槛,徐叙的脚步便如同被钉住一般,骤然停在了门内。
他的目光锐利,直勾勾地锁定在院门内侧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
几乎在他停步的瞬间,我也捕捉到了空气中弥漫的一丝若有似无的阴冷与异样。
循着他的视线望去,只见院门角落的木质门框与墙壁接合处,似乎被人糊上了一团已经干涸的泥巴。
那泥土的颜色深暗,近乎污浊,又巧妙地与老旧门板的深色融为一体,若非刻意审视,很容易被人忽略。
徐父徐母见儿子站在门口迟迟不肯入内,只当他心中怨怼未消,依旧不愿归家。
徐母脸上堆起小心翼翼的讨好,声音放得格外轻柔。
“阿叙,外面凉,先进屋吧。”
”一旁的徐父则截然不同,脸色阴沉得能滴下水来,额角青筋隐隐跳动,显然强压着即将爆发的怒火。
若非小儿子命悬一线,急需徐叙出手相救,他此刻恐怕早已破口大骂。
徐叙对他们的言语恍若未闻,眼皮都未抬一下,只是缓缓抬起手,指尖精准地指向那团不起眼的污泥。
“问题就出在这里。”
他的声音冰冷,不带丝毫情感。
“你们但凡早些找个靠谱的人来看看,也不至于拖到今天这般田地。”
他的目光沉沉的落在了徐父肩头趴着的那张苍白惊惶的小脸上。
也许他不想再和他们一家三口有任何牵扯,但毕竟是血亲,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亲弟弟死去未免太过冷血。
徐母闻言,身形微微一晃,眼眶迅速泛红,带着哭腔辩解道。
“三才观出了事,妈也是信不过别人才……”
徐叙没有再理会她这番苍白无力的言语,蹲下身子,径直蹲下身,专注地审视起那团干硬如石的泥块。
我和岑苍栖也按捺不住好奇,凑上前去蹲在他身边。
我皱着鼻子嗅了嗅,那股若有似无的腐坏气息更浓了些。
“这是什么土?”
“怎么会透着一股子……淡淡的尸气?”
“该不会是从哪个坟头挖来的吧?”
面对我一连串的疑惑,他用指尖极其谨慎地刮蹭了一点干泥碎屑,凑到鼻端仔细闻了闻。
片刻后,他沉声道。
“是坟头土没错,而且……恐怕是那种生前带着极大怨恨且死不瞑目之人的坟土,这种东西本就至阴至邪,对活人的伤害极大。”
“为了对付个小孩子,对方还真是……费尽心思。”我说话间还意味深长的瞥了那小崽子一眼。
徐父的脸色霎时间变得铁青。
却死死咬住牙关不出一声,那副死要面子活受罪的憋屈模样,几乎要撑破他那张威严的皮相。
反倒是徐母听出了我的言外之意,毫不掩饰的凑近向我们诉苦。
“我们家小宝不过就是……就是在学校里肚子饿得慌,抢了他家孩子一个馒头罢了……”
“就这点小事,他们怎么就能用这么歹毒的法子来害我的宝儿啊?”
“仅仅……是一个馒头吗?”我微微眯起眼,目光带着审视的锐利。
为人父母者,往往本能地为自己的孩子开脱,将过错推给他人。
为一个馒头做到如此阴毒的地步,实在令人难以信服。
徐母的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