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第二家祖上所得?或是…先帝赏赐?可若是赏赐,又何须“代为保管”、严令秘不示人?这其中透着诡异。
第二鸿的恐惧不像作假。若果真如此,这玉佩一旦曝光,第二家确实难逃干系。而茂儿爷盗走此物,是偶然为之,还是…早有目标?
李致贤感到此案的复杂程度和潜在风险,陡然提升到了一个令人心悸的程度。宰相的警告言犹在耳,此刻看来,竟是如此切中要害。
他沉吟片刻,目光锐利地看向第二鸿:“第二员外郎,你方才所言,关系重大。你需与本官说实话,这玉佩究竟来自何处?那位‘极尊贵的人物’,又是谁?此事关乎案件走向,乃至你全家性命,不得有丝毫隐瞒!”
第二鸿被李致贤突然变得严厉的目光震慑,瑟缩了一下,眼神躲闪,方才那股激动的劲头仿佛被戳破的气球,迅速萎靡下去。他掏出手帕,不住地擦拭额角和脖颈的汗水,嘴唇嗫嚅着:“这…这个…祖上有训,实在…实在不敢妄言那位名讳…总之,总之是万万不能得罪的…李大人,您就别问了,只要能找回玉佩就好,找回就好…”
他语焉不详,显然有难言之隐,或者说,是极大的恐惧,让他不敢透露半分。
李致贤心中疑窦更深,但看第二鸿这副模样,心知再逼问下去也难有结果,反而可能将其吓退。他缓了缓神色,道:“既如此,本官也不强人所难。但此事既涉及如此禁忌,你当时报官,为何不向时任官员言明?”
第二鸿哭丧着脸:“我…我当时存了侥幸之心,只说是寻常传家宝,指望官府能按寻常盗案速速侦破…谁承想…谁承想那茂儿爷如此难抓!拖到今日…我…我是真的怕了啊!李大人,我看您是新官上任,目光如炬,又得圣上信任,我才…我才不得不吐露一二…您千万要保密!千万保密啊!”
李致贤点了点头:“本官自有分寸。今日之言,出你之口,入我之耳。”他顿了顿,又道,“关于那茂儿爷,除了卷宗所载,你可还有任何线索?哪怕是最细微的异常之处?案发前后,府上可曾有陌生面孔出现?或有其他异状?”
第二鸿凝眉苦思,半晌,茫然地摇了摇头:“没有…那晚府中护卫一切如常,没有任何响动。第二天一早,就发现密室被打开,独独少了那枚玉佩…就像是…像是鬼魅一般…哦,对了!”
他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那茂儿爷不是每次都会留下那个猫鹰标记吗?他在我书房多宝格上,也用香灰一类的东西,留下了那个记号!嚣张!简直嚣张至极!”
猫鹰标记…李致贤脑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