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党营私、意图不轨。他参与了密谋,提供了部分“证言”,成为了压垮太子的众多罪名中的一环。
“太子殿下被废……幽禁……罪臣……罪臣虽得张世荣提拔,获得了梦寐以求的权势和财富,可……可内心无一日安宁!每每想起殿下托付玉佩时的眼神,便如万箭穿心!”第二鸿捶打着地面,状若疯癫,“那枚真正的玉佩,罪臣一直不敢交出,也不敢示人,只能谎称不知下落。后来为了取信张世荣,才找人仿制了一枚赝品,便是……便是后来‘被盗’的那枚……”
“罪臣知道张世荣心狠手辣,绝不会完全信任于我。为了自保,罪臣才暗中抄录了部分密信,藏起了那几张账页,甚至……甚至胆大包天,在混乱中藏匿了这枚太子金印……罪臣供奉太子灵位,一方面是心中愧疚难安,另一方面……也是想给自己留一个……留一个看似冠冕堂皇的借口,万一……万一事情败露,或可借此博取一丝同情……”
他断断续续,将那段黑暗的往事,将自己如何从太子的亲信沦为可耻的叛徒,又如何在那之后一直生活在恐惧、愧疚与自我欺骗之中的心路历程,淋漓尽致地剖析了出来。
密室内,只剩下第二鸿压抑的哭泣和忏悔声。赵茂紧握着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掌心,父亲被最信任的人背叛时的那种绝望与心痛,如同毒火般灼烧着他的心脏。李致贤亦是面色沉痛,默默叹息。
良久,待第二鸿的情绪稍稍平复,李致贤才沉声开口,问出了最关键的问题:“第二鸿,你方才说,真正的玉佩,你并未交出。那……真正的玉佩,现在何处?”
此言一出,赵茂的目光也瞬间锐利起来,紧紧盯住了第二鸿。
第二鸿抬起浑浊的泪眼,看了看赵茂,又看了看李致贤,脸上再次浮现出那种极其挣扎的神色。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却又咽了回去,眼神闪烁,充满了恐惧和犹豫。
赵茂的心缓缓沉了下去。难道……到了这个地步,第二鸿还想隐瞒什么?或者说,那真正的玉佩,牵扯着更大的秘密,让他甚至不敢在此刻说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