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何来勾结之说?”
“不知道?”马捕头眼神阴鸷,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你可认得此物?”
说着,他竟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布包,打开后,里面赫然是几锭雪花白银!那银锭的成色和样式,与当初李致贤留下的那袋银钱,几乎一模一样!
黄惜才瞳孔骤缩,心中骇然。这些官银,正是李致贤所赠!他一直舍不得用完,小心藏匿,怎会到了马捕头手中?
“这……这是……”他一时语塞,冷汗瞬间湿透了后背的衣衫。
“这是从你家中搜出的赃银!”马捕头声音陡然提高,义正词严,“经查,此银乃是‘茂儿爷’月前劫掠城中王员外家所得官银!黄惜才,你还有何话说?”
“胡说!这分明是……”黄惜才情急之下,几乎要脱口而出这是李致贤所赠,但话到嘴边,猛地想起李致贤的叮嘱和离去的背影,硬生生咽了回去。他若说出李致贤,岂不是将恩公也拖下水?而且,谁会相信一个朝廷命官会赠银给他这个穷说书的?届时恐怕更坐实了“勾结”的罪名,甚至可能牵连李大人!
“分明是什么?”马捕头逼问,眼中闪着狡黠的光。
黄惜才嘴唇哆嗦着,看着被吓得瑟瑟发抖的妻儿,看着被翻得一片狼藉的家,一股巨大的无力感和冤屈涌上心头。他知道,这是栽赃,是陷害!可他一无权二无势,拿什么来辩白?
“我……我冤枉……”他最终只能无力地吐出这三个字。
“冤枉?”马捕头嗤笑一声,“人赃并获,还敢喊冤?带走!”
两名衙役如狼似虎地上前,一左一右架住黄惜才的胳膊,就要往外拖。
“爹!爹!”黄菡哭喊着扑上来,抱住父亲的腿。
“当家的!”黄李氏也挣扎着爬起,涕泪横流,“你们不能抓他!他是冤枉的!”
马捕头不耐烦地一脚踢开黄菡,小家伙痛呼一声摔倒在地。
“菡儿!”黄惜才目眦欲裂,奋力挣扎,却哪里挣得脱两名壮汉的钳制。
“把这小的也带走!说不定是同伙!”马捕头瞥了一眼哭喊的黄菡,冷酷地补充道。
又一名衙役上前去抓黄菡。
“不!不要动我儿子!”黄惜才嘶声力竭地喊道,“此事与我妻儿无关!银子是我一人的事!我跟你们走!我跟你们走!”
马捕头挥了挥手,示意衙役放开黄菡,盯着黄惜才,冷笑道:“算你识相。带走!”
黄惜才被粗暴地推出了门外,他最后回头望了一眼哭成泪人的妻子和儿子,眼中充满了绝望与不甘。冰冷的铁链套上了他的脖颈,沉重的感觉几乎让他窒息。在妻儿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和邻居们惊恐的窥探中,他被衙役们推搡着,消失在沉沉的夜色里。
破败的茅屋前,只剩下瘫坐在地、绝望哭泣的黄李氏,和吓得不停哆嗦、小声啜泣的黄菡。昏黄的灯光从敞开的门内透出,映照着满地狼藉,显得格外凄冷。
远处,一棵老树的阴影下,一道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的黑影,将这一切尽收眼底。黑影的目光在黄家母子身上停留片刻,又望向黄惜才被带走的方向,眼中闪过一丝凝重,随即悄无声息地退入更深的黑暗之中,仿佛从未出现过。
**京城,中枢令衙门,李致贤书房**
烛火通明,李致贤正伏案疾书,试图从近日搜集到的零碎信息中,理清张世荣可能布下的棋局。昨夜那封神秘字条带来的不安,依旧萦绕在他心头。送信人是谁?目的何在?张世荣所谓的“局”又是什么?
他揉了揉眉心,感到一阵疲惫。与张世荣这种在朝堂经营数十年的老狐狸斗,每一步都如履薄冰。
就在这时,书房门被轻轻叩响。
“大人,有静水县来的急信。”门外是李致贤的心腹随从李忠的声音。
“静水县?”李致贤心中一凛,立刻道,“进来。”
李忠推门而入,面色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