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推得摔在地上,怀里的眼球掉了出来,滚到了二哥脚边。
二哥低头看到眼球,眼睛瞬间变得通红,像是看到了什么极其恐惧的东西,他指着眼球,声音发颤:“就是它!她偷了哥哥的眼睛!她是怪物!”
大哥也看到了眼球,他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后颈的红色鞋跟印突然开始渗血,顺着脖子流进衣领里。“你果然……”他的声音里带着难以置信的失望,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痛苦,“你知道了……”
知道什么?知道这颗眼球的来历?还是知道我不是真正的妹妹?
眼球在地板上转了个圈,瞳孔对着门口,像是在示意我快跑。
二哥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剪刀——就是早上野餐篮里那把锈迹斑斑的剪刀,他举着剪刀朝我扑过来,嘴里嘶吼着:“吃掉你!把你做成糖果!”
大哥想拦,却像是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踉跄着后退了几步,后颈的伤口裂开得更大了,露出里面一团蠕动的、暗红色的东西,像是某种内脏。
我连滚带爬地躲开二哥的扑击,手指摸到了掉在地上的铁盒子。盒子里的长发不知何时缠在了一起,形成了一根黑色的鞭子。
二哥再次扑来,剪刀的寒光刺向我的眼睛。
我下意识地抓起铁盒子,将长发鞭子甩了出去!
长发精准地缠住了二哥的手腕,用力一勒。“咔嚓”一声脆响,二哥的手腕被勒断了,剪刀掉在地上。他发出凄厉的惨叫,另一只手抓着断裂的手腕,黑色的血从伤口里喷出来,溅得满地都是。
那些血落在地上,立刻冒出白烟,腐蚀出一个个小坑,和早上眼球液体腐蚀门板的样子一模一样。
大哥看着断手的二哥,又看看我手里的长发鞭子,突然捂住脸,发出压抑的呜咽声,像是在哭。他后颈的红色鞋跟印越来越清晰,甚至能看到鞋跟处的泥土掉落在地板上。
“够了……都够了……”他喃喃自语,声音里充满了绝望。
二哥倒在地上,身体开始抽搐,皮肤像融化的蜡一样剥落,露出里面灰色的肌肉组织。他的眼睛死死盯着我,嘴里涌出黑色的泡沫,含糊不清地说:“第七天……红鞋会找到头……你们都要死……”
他的身体越变越小,最后变成了一滩黑色的黏液,渗入地板的缝隙里,只留下那只断手,落在眼球旁边。
断手的手指突然动了一下,朝着眼球爬去,像是想抓住它。
眼球猛地跳动起来,发出“嗡”的一声轻响,断手瞬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碾碎,变成了粉末。
大哥停止了呜咽,他放下手,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眼睛里的黑色褪去了些,露出原本的颜色——很淡的灰色,像蒙上了一层雾。“你赢了。”他看着我,声音很平静,“你比之前的所有人都聪明。”
“之前的人?”我握紧手里的长发鞭子,警惕地看着他,“他们都失败了?”
“不。”大哥摇了摇头,后颈的伤口开始愈合,红色鞋跟印慢慢消失了,“他们有的成功了,有的……变成了‘家人’的一部分。”
变成家人的一部分?是指那些肉酱、糖果、草莓酱吗?还是指床底下的布娃娃,铁盒子里的长发?
系统的机械音突然响起,带着前所未有的清晰:【检测到“家人”之一脱离,任务难度提升。剩余时间:3天。请玩家继续维持人设,直至第七天。】
还有三天。
大哥走到灶台边,拿起那碗草莓酱,慢慢倒进水池里,红色的酱汁顺着下水道流走,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像是有人在下面吞咽。“别担心,”他转过身,脸上露出一丝疲惫的笑,“在第七天之前,我不会伤害你。”
“为什么?”我问,“你知道我是玩家,为什么不杀我?”
大哥的目光落在地上的眼球上,眼神变得复杂:“因为……你拿着的是‘他’的眼睛。而‘他’,欠了我很多东西。”
“他是谁?”
大哥没有回答,只是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