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盖好盖子,“你们明天要是还上山,帮我把这袋新采的野菊放在镇岭棺下吧,那个绣娘最爱野菊色的线。”
第二天清晨,我们带着野菊再上悬棺岭。雾气还没散,像层薄纱罩在岭上,棺材上的铁链挂着露珠,阳光穿过雾霭照过来,露珠折射出七彩的光,把悬棺变成了串在空中的彩虹。
镇岭棺下,不知何时多了把木椅,椅腿还沾着新鲜的泥土。我们把野菊放在椅上,刚要转身,就听见“叮”的一声轻响,像有枚铜钱掉在地上。低头一看,是枚磨得发亮的铜钱,边缘缠着根红丝——正是昨天狗剩放回小棺材的那枚。
铜钱旁边,还压着张纸条,字迹稚嫩,像小孩子写的:“谢谢哥哥姐姐,我娘说,这钱可以换块糖,给你们吃。”
狗剩捡起铜钱,突然往小棺材的方向跑,我和林默赶紧跟上。只见那口刻着双丫髻小姑娘的棺材缝里,露出半块红绸,像只小手在打招呼。狗剩把自己的红绸解下来,小心翼翼地塞进缝里,轻声说:“这个给你,等你学会吹笛子,就用它绑笛子吧,像系着只小蝴蝶。”
下山时,雾已经散了,阳光暖洋洋地洒在身上。狗剩的口袋里多了枚铜钱,林默的铁锹上别着朵野菊,我的心里,好像也多了点什么——不是害怕,不是好奇,是种轻轻的、暖暖的感觉,像小时候奶奶缝在棉袄里的棉花。
远处的村庄升起了炊烟,老婆婆说的学堂正在盖,脚手架上的工人哼着小调,声音飘得很远。我突然明白,悬棺岭上的那些念想,从来都不是困在棺材里的执念,而是散在风里、落在土里、长在人心上的种子。
说不定哪一天,这颗种子真的会发芽呢!它可能会在学堂的窗台上,迎着阳光,茁壮成长;也可能会在新娘的嫁妆里,伴随着新娘的幸福,绽放出美丽的花朵;还可能会在某个孩子含着糖、听大人讲“悬棺岭故事”的笑脸上,成为他童年回忆中的一部分。
而我们,只不过是碰巧路过的人,偶然间帮这颗种子松了松土。也许我们的举动微不足道,但谁又能知道,这颗种子在未来会给这个世界带来怎样的惊喜呢?
前方的道路还很漫长,充满了未知和可能。下一站,据说有一片会“说话”的芦苇荡。那里的芦苇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仿佛在诉说着什么秘密。你猜猜看,那片芦苇荡里,又藏着什么样没有说完的故事呢?是关于爱情的传说,还是关于勇气的冒险?亦或是其他什么令人意想不到的情节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