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声喊道,心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缝脸婆那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她的笑声中充满了得意和残忍:“进了鞣皮坊,就别想带着脸出去!”
随着她的话音落下,那扇沉重的铁皮门“哐当”一声关上了,将我们困在了这个可怕的地方。门缝里塞进了无数张脸皮,它们都在疯狂地拍打着门板,发出“啪啪”的声响,那声音就像是无数只手在哀求我们开门,让它们进来。
灯油里的半张脸皮突然睁开眼睛,死死盯着我们,嘴唇无声地开合。李醒凑近灯盏,红痕的光芒与幽绿火焰交织,终于看清她在说什么——“假面前有真面,灯下影藏钥匙”。
“假面前有真面……”大哥的触须如同灵动的蛇信,轻轻扫过挂满假面的木架,突然如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停在一张空白的面具前。这面具宛如一张白纸,没有任何五官,却在中央有个小小的凹槽,恰似一个神秘的黑洞。“是这个!”他小心翼翼地将还魂灯放在凹槽里,灯油仿佛有了生命一般,顺着凹槽缓缓流淌,在面具上画出眼睛、鼻子和嘴,一张完整的人脸如魔法般浮现出来,与灯油里的半张脸皮完美契合,宛如天作之合。
“咔嚓”一声,木架仿佛不堪重负一般,从中间猛然裂开,发出清脆的断裂声。随着木架的破裂,一个黑漆漆的通道展现在眼前,宛如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让人望而生畏。然而,就在这黑暗的尽头,却有一丝微弱的光芒在闪烁,仿佛是黑暗中的一点希望。
就在这时,还魂灯的火焰突然暴涨起来,如同被一阵狂风吹拂一般,猛烈地摇曳着。火焰的力量如此之大,以至于将灯油里的半张脸皮硬生生地托了起来。这半张脸皮在空中缓缓舒展,仿佛拥有了生命一般,逐渐化作一个碎花裙女人的身影。
然而,这个碎花裙女人的脸色异常苍白,毫无血色,宛如死人一般。她的脖颈处还有一圈淡淡的红痕,看上去触目惊心。
“阿秀!”大哥的声音突然响起,带着一丝哽咽。他的触须迅速缠上了碎花裙女人的手腕,似乎想要抓住她,不让她离开。
“快走!”碎花裙女人的声音虽然还很虚弱,但却充满了急切。她颤抖着手指,指向通道的深处,“缝脸婆的本体就在通道的尽头,她靠吸食人脸的精气来维持生命!”
听到这句话,我们的心中都涌起一股恐惧。但事已至此,已经没有退路可言。我们毫不犹豫地钻进了通道,通道内部异常狭窄,仅能容下一个人通过。墙壁黏腻滑溜,给人一种极其不舒服的感觉,仿佛是用脂肪砌成的一般。
还魂灯的火焰在这狭窄的通道中显得格外明亮,照亮了墙壁上的刻痕。这些刻痕都是些扭曲的人脸,它们的眼睛里流淌着蜡油般的泪水,看上去诡异而恐怖。
通道尽头是间圆形的石室,中央的石台上躺着个巨大的茧,茧是用无数张人脸缝制的,接缝处露出森白的线。缝脸婆站在茧前,正用针线将一张新剥的脸皮缝上去,那张脸……赫然是李醒的模样!
“你们果然会来。”伴随着这句阴森森的话语,缝脸婆缓缓转过身来。她那黑洞洞的眼眶里,闪烁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兴奋之光,仿佛她已经等待这一刻很久了。
“这张脸的精气最足,缝在茧上,我的‘完美假面’就差最后一块了!”缝脸婆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癫狂和满足,让人不禁感到一阵寒意。
就在这时,石台上的茧突然开始剧烈地跳动起来,仿佛里面有什么东西在拼命挣扎。随着茧的跳动,一阵凄厉的惨叫声从里面传了出来,那声音像是有无数灵魂被囚禁在其中,痛苦不堪。
李醒的红痕在这一刻突然爆发出了前所未有的光芒,他瞪大了眼睛,满脸怒容地冲向石台,口中怒吼道:“那是用所有受害者的脸做的!”
然而,就在李醒快要冲到石台的时候,缝脸婆手中的剪刀如闪电般刺向了他的咽喉。千钧一发之际,碎花裙女人突然如鬼魅一般出现在李醒身前,她手中的红花瓣迅速化作一面坚固的盾牌,挡住了缝脸婆的剪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