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自然是有东西的。”老汉的笑声中透露出一丝让人毛骨悚然的寒意,“这可是巷子里的老祖宗们啊,他们的魂魄都附着在这陶土上呢,就等着有人能把他们的模样烧制出来呢。”
说着,老汉指了指墙上挂着的一块木牌,那木牌看上去有些陈旧,上面用烧黑的树枝歪歪斜斜地写着几行字。
【陶土巷守则:
1. 每天酉时,集魂窑会点火,需将自己的陶像放进窑里,否则会被陶土裹住,变成新的陶坯。
2. 别让陶土接触到伤口,泥土会顺着血钻进骨头,把你变成会走路的陶人。
3. 若听到陶瓮里传来敲击声,立刻用黑布盖住耳朵,那是未烧透的陶魂在求救,回应会被拖进瓮里。
4. 巷尾的“弃土坑”藏着离开的路,但坑里的烂泥会复制你的模样,造出个一模一样的陶人代替你。
5. 找到“破陶锥”能打碎陶像,但锥子会在你身上留下永远的陶纹,像胎记。】
“集魂窑……”林墨盯着巷尾的方向,那里冒着淡淡的青烟,隐约能看到座巨大的窑洞,窑口的形状像张开的嘴,“酉时就是傍晚,我们没多少时间了。”
突然,门口的陶瓮发出“咚咚”的响声,红布被里面的东西顶得鼓起。老汉脸色一变,抓起桌上的黑布扔给我们:“捂住耳朵!是上个月没烧透的陶魂!”
我们赶紧捂住耳朵,却还是有细碎的敲击声钻进脑子里,像有人在用指甲刮陶瓮的内壁。陶瓮上的红布突然裂开,露出里面的景象——不是空的,而是塞满了扭曲的陶人,它们的手臂都朝着同一个方向弯曲,指向巷尾的集魂窑。
“必须做陶像。”李醒捡起桌上的陶土,开始捏自己的轮廓,“守则说这是唯一的办法。”
林墨也拿起陶土,手指刚碰到,就疼得“嘶”了一声——她的指尖在蜡像馆被解蜡剂弄得脱皮,伤口接触到陶土,立刻冒出白烟,陶土竟像活物般往伤口里钻,皮肤下浮现出细小的土黄色纹路。
“别碰!”我抢过她手里的陶土,用自己的手帮她捏。陶土在掌心发烫,渐渐显出林墨的轮廓,只是眉眼处总捏不清晰,每次想塑形,陶土就自动扭曲,像在抗拒。
布偶蹲在老汉的陶人架子上,突然用针戳向其中一个陶人的眼睛,黑陶珠“啪”地掉出来,滚到地上化作一滩黑泥,泥里浮出根长发,和小女孩蜡像辫子上的一模一样。“他在骗人!”布偶尖叫,“集魂窑不是烧陶像,是烧活人!这些陶人都是以前的客人!”
老汉的脸瞬间变得僵硬,皮肤裂开细小的缝隙,露出里面的陶土。他抓起桌上的陶刀,朝着我们扑来:“坏我好事!你们都得变成最好的陶坯!”
他的动作越来越快,身上的粗布褂子裂开,露出里面的陶制骨架,关节处用陶钉连接,转动时发出“咯吱”的响声。李醒拽着我们往巷尾跑,身后的陶人架子突然倒塌,无数个老汉模样的陶人爬起来,手里都举着陶刀,像支陶土军队。
巷子里的陶瓮都在震动,红布纷纷脱落,里面的扭曲陶人爬出来,堵住了所有退路。它们的嘴里没有舌头,只有团滚动的陶土,发出“咕噜咕噜”的声响,像在念咒。
“弃土坑!”林墨指着巷子左侧的洼地,那里的烂泥泛着黑色的光,坑边散落着无数个破碎的陶人,每个碎片上都有张模糊的脸,像我们的倒影。
烂泥果然在复制我们的模样,坑边已经立着三个未完成的陶像,分别是我、李醒和林墨的样子,只是没有五官,陶土还在慢慢蠕动,试图补全。布偶突然跳进烂泥里,身上的蓝布裙沾了泥,竟没被复制出陶像,它朝我们喊:“破陶锥在坑底!”
李醒的红痕探进烂泥,红光搅动着黑泥,果然摸到个坚硬的东西——是把锥形的陶片,边缘锋利,上面刻着奇怪的花纹,像无数个重叠的指纹。
“用这个砸陶人!”他把破陶锥扔给我,自己则用红痕缠住追来的老汉陶人,红光收紧,陶人身上的陶片纷纷脱落,露出里面的黄土,黄土里嵌着颗跳动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