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墓尸发出凄厉的嘶吼,身体在火焰中慢慢融化,变成一滩黑色的黏液。
碎花裙女人的白花瓣在空中爆开,化作白色的网,将三个守墓尸罩在里面。花瓣的香气让守墓尸的动作变得迟缓,它们疯狂地挣扎,身体撞在网上,腐烂的皮肉不断脱落,露出里面的骨头,却始终无法挣脱。
李醒的红痕银鞭横扫,将最靠近的守墓尸拦腰斩断。断裂处涌出黄色的液体,溅在地上,立刻腐蚀出一个个小坑。上半身的守墓尸仍在地上爬行,用嘴啃咬地面,留下一道道齿痕,像条没有尾巴的蛆虫。
墨影的金烬在守墓尸之间跳跃,烧断了它们的腿骨。白猫灵活地躲避着飞溅的液体,每次扑击都精准地咬向守墓尸的眼睛,将里面的紫色火焰扑灭。失去火焰的守墓尸立刻瘫在地上,化作一堆散架的骨头。
战斗持续了半个时辰,山谷里堆满了守墓尸的残骸,黑色的黏液和黄色的液体汇在一起,在地上形成一道道腥臭的小溪。我们都有些脱力,身上或多或少沾到了腐骨粉,皮肤表面泛起红色的疹子,又痛又痒。
“必须找到尸花的母株。”李醒用红痕的光芒驱散身上的粉末,“这些守墓尸是母株控制的,不毁掉它,它们会源源不断地爬出来。”
他指向山谷最深处,那里有一座巨大的坟包,足有小山那么高,坟包顶端的尸花比周围的大出三倍,花瓣呈现出更深的紫黑色,花心处隐约能看见一个完整的人形轮廓,像是被花整个吞了进去。坟包前的肉碑也异常巨大,碑上的名字是用某种粗壮的血管组成的,写着“王婆”两个字,字体扭曲,像是在痛苦地扭动。
“那就是母株。”碎花裙女人的声音带着恐惧,“肉碑上的王婆,应该是第一个被埋在这里的人,也是尸花的源头。”
我们小心翼翼地靠近母株,越往前走,腐臭味和花香就越浓郁,空气仿佛变成了浓稠的泥浆,让人呼吸困难。地上的黑色土壤开始微微起伏,像有什么东西在底下蠕动,偶尔能看见白色的骨节从土里顶出来,又很快被土壤覆盖。
母株的花瓣突然剧烈颤动,花心处的人形轮廓动了动,一只苍白的手从花瓣里伸了出来,指甲又尖又长,沾着紫色的花粉。紧接着是第二只手,然后是头——那是个穿着蓝布衫的老妇人,脸上布满了皱纹,眼睛里却燃烧着紫色的火焰,正是肉碑上的王婆。
“终于……有新的养料了。”王婆的声音嘶哑得像破旧的风箱,她的身体还嵌在尸花里,下半身与花心的肉质纹路连在一起,像共生体,“我守在这里太久了,需要新鲜的血肉,让我的孩子们长得更茂盛。”
她的手猛地向前一伸,指尖喷出紫色的粉末,朝着我们撒来。李醒的红痕光盾及时展开,挡住了粉末,但光盾上立刻冒出白色的烟雾,光芒黯淡了许多。
“你们逃不掉的。”王婆的身体慢慢从尸花里抽出,下半身竟是无数条粗壮的根须,根须深深扎进坟包,与肉碑相连,“这片土地已经被我的根须布满了,你们每走一步,都踩在我的血管上。”
随着她的话音,我们脚下的土地突然裂开,无数条细小的根须钻了出来,像毒蛇般缠向我们的脚踝。根须上沾满了黄色的液体,碰到皮肤就传来灼烧般的疼痛。
“攻击肉碑!”我突然想起之前林默的遭遇,“她和肉碑是一体的,肉碑受伤,她也会受伤!”
大哥的触须立刻缠上肉碑,青紫色的光芒顺着触须蔓延,肉碑上的血管剧烈收缩,发出“滋滋”的声响,王婆的身体突然痛苦地扭曲,根须的攻击也慢了下来。
林默的桑树叶书签化作一道绿光,射向肉碑上的“王婆”二字。绿光击中血管组成的字体,血管瞬间爆裂,黄色的液体喷涌而出,王婆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眼睛里的紫色火焰险些熄灭。
碎花裙女人的白花瓣在肉碑周围炸开,化作白色的火焰,燃烧着碑面的皮肉。肉碑在火焰中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像烤肉的声音,王婆的根须开始枯萎,颜色从紫黑变成焦黑。
李醒的红痕银鞭凝聚了所有力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