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李铁崖目光扫过全场,声音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聚众斗殴,抢夺水源,殴打同袍,还敢污蔑上官?按军法,鞭四十,革除军职,编入敢死营前锋效命!”
敢死营!那是冲锋在最前,九死一生的地方!
那几名被按住的兵卒顿时面如土色,挣扎求饶。
李铁崖毫不理会,一挥手:“行刑!”
鞭子再次扬起,凄厉的惨叫声划破夜空。
行刑完毕,那几名兵卒如同死狗般被拖走。
李铁崖目光又转向那几个参与斗殴的涿州营伤兵,眼神依旧冰冷:“你们,禁闭三日,口粮减半!再有下次,一样处置!”
那几名伤兵噤若寒蝉,低头不敢言语,心中却无太多怨愤,反而觉得校尉并未偏袒自己人,处事公道。
处理完这一切,李铁崖目光冷冷地扫过周围那些看热闹的、各营的士卒。凡被他目光扫到的人,无不低下头,不敢对视。
“都看清楚了吗?”李铁崖的声音在寂静的夜空中回荡,“军法面前,一视同仁!无论你是哪个营,无论你背后是谁!再有无故挑衅、恃强凌弱、扰乱军心者,这就是下场!”
他说完,不再停留,转身带着人离去。
身后,留下一片死寂和无数惊惧的目光。
远处,一座营帐的阴影里,孙槊校尉面色铁青地看着这一切,拳头捏得咯咯作响,最终狠狠一拳砸在帐柱上。
“李铁崖……好!很好!”他咬牙切齿,眼中杀机毕露。
而更远处,中军大帐附近,王琰静静地看着西边的骚动平息,听着手下亲兵的禀报,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知道了。”
夜风吹过营地,带着血腥味和寒意。
李铁崖知道,他这把“军法”的刀,已经彻底挥出,再无收回的可能。前方的路,注定更加凶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