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李克用或其心腹,重申盟好,催促其速速西进,勿在河中逗留。可言辞恳切,言明我昭义愿为其后援,但河中疲敝,实难久持大军。”
“渊明白,即刻去办。”冯渊领命。
数日后,沙陀大军主力陆续抵达黄河北岸的蒲津渡等重要渡口,开始征集船只,准备渡河。李克用亲临前线,驻马高坡,遥望对岸的潼关方向,碧眼中闪烁着野心与警惕的光芒。他知道,渡过黄河,就将直面朱温的兵锋,那将是一场恶战。
他也收到了李铁崖措辞谨慎的催促信,冷笑一声,对身旁的盖寓道:“李铁崖这独臂子,倒是沉得住气,还想坐山观虎斗?某偏要拉他下水!传令下去,渡河之后,在河西岸建立坚固桥头堡,多囤粮草,做出长期对峙之势!某倒要看看,朱温和李铁崖,谁先坐不住!”
沙陀骑兵过境,如同一头猛虎暂时借道于邻家院落,虽未立刻伤人,但那凛冽的杀气与潜在的威胁,已让昭义集团上下绷紧了神经。李铁崖在潞州城头,远眺西方,心中清楚,真正的风暴,才刚刚开始。他既要利用沙陀军牵制朱温,又要时刻提防这头猛虎反噬。乱世中的生存之道,如履薄冰,一步踏错,便是万劫不复。而新生子李承业的啼哭,似乎也在预示着,这条霸业之路,将更加艰险,也更加充满羁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