耻值够让系统过载三次!”
“过载就过载。”黎未抄起实验服袖子擦了擦脸,上面还沾着昨天修躺椅时蹭的机油,留下几道灰黑印子,“反正我从穿书那天起就社死穿了——被原主剧情压着走是死,被军部收走发明也是死,不如死得轰轰烈烈点!”她扭头冲卫砚舟笑,眼尾还挂着没擦干净的油点子,“砚舟,帮我按住能量阀?上次调参数时它总爱闹脾气。”
卫砚舟没说话,只是扣住她沾着机油的手,按在躺椅的能量阀上。
他的异能环与躺椅接口相触的瞬间,淡紫色光雾“轰”地炸开,灼热气浪扑面而来,带着松木与星尘燃烧的气息。
光雾中飘着黎未的各种声音:“这面包比顾昭之的阴谋还硬”“砚舟的后颈像温温的玉”“老锚老师说失败图纸是时间寄来的信”……每一声都像一根丝线,缠绕成共鸣的网。
熵鲸幼体从黎未口袋里探出头,情绪毛炸成蓬松的球,竟主动往光雾里钻。
它每蹭一下,光雾里就多一道彩虹色波纹——那是幼体在吸收羞耻情绪,转化成自己的情绪护盾能量。
“回声童!”黎未突然喊,“时喃鸟说过什么能帮上忙的话吗?”
缩在角落的小地鼠从熵鲸毛里钻出来,指尖正缠绕着一缕淡紫色情绪丝线,嘴里哼着走调的童谣。
他赤脚踩在发烫的金属地板上,脚心传来灼痛,却仍仰起沾着星尘的脸:“时喃鸟说………”他闭眼轻语,“用最真实的声音,才能缝补最破碎的时间。”
黎未的手指在启动键上顿了顿。
她想起穿书第一天躲在c级实验室写的纸条:“如果有一天我变得太完美,记得提醒我——我本来就很丑。”现在她终于明白,所谓“真实”,从来不是完美无缺,而是那些被星兽踩过的字迹、冷掉的焦面包、炸毛的呆毛,是所有她以为见不得人的“不完美”。
“启动。”她按下按钮。
警报声瞬间拔高八度,像一头被逼至绝境的野兽发出嘶吼。
躺椅表面的情绪毛全部炸开,像一朵被风吹散的蒲公英,每一根毛尖都迸出细小的电火花,噼啪作响。
云盘里的社死音频化作实质声波,在舱室里撞出淡紫色涟漪——直播时的咳嗽声、织错围巾的嘟囔声、光脚逃跑的脚步声,混着黎未偶尔的笑骂,汇集成一股温热的、带着焦面包味的洪流,顺着躺椅的能量管道,直冲回声坟场核心。
“检测到跨时震荡波成型!”小闹的声音都在发抖,“振幅正在突破星图学院记录……”
卫砚舟突然低头,在她发顶轻吻。
他的呼吸扫过她耳尖,带着点松木香:“你本来就很丑。”
黎未愣了两秒,爆发出大笑。
她的笑声混着那些社死音频,在震荡波里撞出更亮的光:“卫队长这时候说大实话,很犯规啊!”
舱外的星轨突然剧烈扭曲。
黎未贴着舷窗望去,只见淡紫色的震荡波像条裹着羞耻的龙,正撞向回声坟场那道时空裂缝。
裂缝边缘的碎光被震得簌簌掉落,却在接触到震荡波的瞬间,变成了星星点点的、带着焦面包味的荧光,像一场温柔的雪。
“姐姐!”小闹的投影突然稳定下来,“震荡波正在向全星网扩散……”
黎未的心跳漏了半拍。
她想起三年前写在纸条上的话,想起卫砚舟说“能听见所有真实的她”,想起回声童说“用最真实的声音缝补时间”。
此刻那些被她以为会烂在肚子里的“不完美”,正带着温度,顺着星轨裂缝,向宇宙深处漫开。
而在某个未被注意的通讯频段里,一串混杂着焦面包香和星莓糖味的声波,正以超越光速的速度,撞向星图帝国的每一个光脑终端。
驾驶舱的星网终端突然发出蜂鸣,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电子鹦鹉。
黎未的后颈炸开一片鸡皮疙瘩——那串混杂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