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间的月光透过枝叶缝隙洒下,在地面投下斑驳的银影,除了四人的脚步声,竟听不到半点虫鸣鸟叫,安静得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生气。
王松走着走着,指尖不经意间在裤腿上蹭过,级只黑金蚀灵虫便顺着布料悄无声息地滑落在地,甲壳上的纹路在月光下几乎与落叶融为一体。
这是他多年的习惯——越是看似安全的地方,越要布下眼线。
之前放出的云雀傀儡刚飞进月华林边缘就没了动静,显然是触碰到了什么禁制,如今只能靠蚀灵虫来探查周遭。
小家伙们落地后立刻四散开来,将周围百丈内的动静通过虫巢传回到王松的神识中。
“这林子……确实有些古怪。”王松不动声色地扫过四周,灵觉全力铺开,却只感应到浓郁的月华之力,除此之外,连一丝妖兽的气息都捕捉不到,更别说银月幻空兽了。
可越是这样,他心里越沉——银月幻空兽本就擅长隐匿,可一个族群栖息的地方,绝不可能半点生气都无。
“王道友怎么了?”前面的秦仙子察觉到他放慢了脚步,回过头来,玉拂尘轻轻晃动,拂去一片飘落的枯叶。
“没什么。”王松摇摇头,快步跟上,目光却落在老妪的背影上。那老妪走得很稳,脚下的银苔被踩得沙沙作响,却始终保持着匀速,像是对这条路熟得不能再熟,连一丝犹豫都没有。
蚀灵虫传来的消息断断续续:腐叶堆下没有异常,树干后只有几只休眠的甲虫,跟着脚印的那只则感应到老妪鞋底沾着的泥土里,混着极细微的银色绒毛——正是银月幻空兽的毛发。
“快到月窟外围了。”老妪突然停下脚步,从竹篮里掏出四枚灰色的珠子,“这是‘敛息珠’,捏在手里,能挡住月华障的探查。”
王松接过珠子,入手冰凉,灵力注入后,周身的气息果然收敛了不少。
他看了眼石道友,对方已经将珠子攥在那只粗壮的右手里,指节捏得发白;柳仙子则将珠子系在拂尘柄上,动作轻柔,眼神却始终警惕地扫视着前方。
蚀灵虫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波动——跟着脚印的那只虫,在前方十丈外的一丛灌木后,感应到了浓郁的血腥味,还夹杂着银月幻空兽特有的悲鸣!
王松心头一紧,面上却不动声色,只是捏着敛息珠的手指微微收紧。
老妪像是没察觉异常,依旧往前走着,声音里带着几分急切:“过了前面那道崖壁,就是月窟入口了,咱们动作轻点,别惊动了那头老兽……”
王松看着她的背影,又感应着蚀灵虫传来的血腥味,突然觉得,这月华林的安静,或许不是因为银月幻空兽擅长隐匿,而是……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
他不动声色地给蚀灵虫传去指令:靠近那丛灌木,探查清楚!
三只蚀灵虫立刻改变方向,朝着血腥味传来的地方快速爬去。
而王松则跟着老妪,一步步走向那道看似平静的崖壁,掌心的敛息珠越来越凉,像是在预示着前方的凶险。
月窟洞口隐在一片垂落的银苔之后,洞口氤氲着淡淡的月华雾气,伸手触摸,只觉一股清凉的灵力拂过,却没有丝毫阻碍,仿佛一抬脚就能迈进去。
王松、秦仙子与石丹三人几乎同时停住脚步,目光落在洞口那片看似无害的雾气上。
“樊夫人,这月窟如此轻易就能穿过?”秦仙子率先开口,玉拂尘轻轻搭在腕间,眼神里带着警惕。
她修行的法术对禁制波动最为敏感,可这洞口的雾气看似是天然形成,却隐隐透着一股人为布置的滞涩感,绝非老妪口中的“天然月华障”。
被称作樊夫人的老妪转过身,脸上那副佝偻的神态早已不见,眼神锐利如鹰:“秦仙子多虑了,这月华障只防外人闯入,对我们这般带着月华气息的……”
“少来这套。”石丹粗暴地打断她,那只粗壮的右手按在腰间的储物袋上,指节泛白,“这一路我们都按你说的做,隐月符、敛息珠,没半分差池。可到了这月窟门口,樊道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