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风高夜,城西破庙里连鬼都懒得出来溜达,生怕被哪个穷酸书生抓去写进《聊斋》,还得倒贴一篇爱情故事。
可苏晚照的“情报中枢”却不这么认为,这刚解锁的新功能跟打了鸡血似的,在她脑子里刷着屏,活像个24小时不打烊的狗仔队。
无数杂乱的信息流被系统自动过滤,最终,一道红得发紫的高亮数据链精准地锁定了这座连耗子都嫌弃的破庙。
数据链下方,一行小字闪烁着冰冷的金光:吴婉儿,联络点,概率97.3%。
好家伙,这不比GpS定位好使?
苏晚照嘴角一撇,当即把正在院子里用大腿粗的胳膊练习绣花的大虎叫了过来。
“大虎,给你个活儿。”
大虎一听,立马把绣花针往耳朵上一别,屁颠屁颠地跑过来,一脸“老板又有何吩咐”的忠犬表情:“老板,您说!是去砸了吴家的米铺,还是去断了王家的布行?”
“格局小了,我的虎。”苏晚照摇摇手指,“这次玩点技术流的。你带几个机灵点的兄弟,换上樵夫的行头,去城西破庙周围的山道上给我转悠。记住,只在夜里人迹罕至的小路上,给我布下这个。”
她递过去一卷细如发丝,却韧性十足的暗红色线团。
这玩意儿叫“火绒线”,是苏家商队走南闯北时防备毛贼的土法宝,浸泡过特殊药水,风吹不断,但只要有活物带着体重踩上去,连接在另一端的微型铜铃就会发出几乎不可闻的轻响。
在寂静的夜里,这声音足以惊醒最警觉的暗哨。
大虎瞪着牛眼,一脸“老板你又在cpU我”的茫然:“老板,这……这不就是绊马索的青春版吗?就这?咱不直接冲进去把人拿下?”
“你懂什么,这叫物理外挂,讲究一个精准打击。”苏晚照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我们不是去打架,是去收快递。记住,线一断,立刻合围,但别伤人,我要的是信,活的信使。”
大虎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心里嘀咕着老板的套路越来越野了,但执行力是拉满的。
当晚,几个五大三粗的“樵夫”就在破庙外围的山林里,跟织女似的,布下了一张天罗地网。
一连等了两日,连个鬼影都没见着。
直到初七的子时,月亮被乌云彻底吞没,伸手不见五指。
就在大虎快要跟周公的女儿约会时,他腰间挂着的一枚小铜铃,极轻微地“叮”了一声。
来了!
大虎瞬间清醒,一个鲤鱼打挺……失败了,差点滚下山坡。
他稳住身形,对着潜伏在暗处的兄弟们打了个手势,那意思是:关门,放阿月!
只见破庙方向,一个灰扑扑的人影如同狸猫般悄无声息地滑出,怀里紧紧抱着个东西。
那人身形瘦小,脚步轻盈得像是没有重量,完美避开了巡夜更夫的路线,显然是此道高手。
可惜,她算得到天算得到地,却算不到苏晚照这个开了挂的玩家。
当她一只脚踏上那条看似安全的山道时,脚下传来一丝微不可察的绷紧感。
不好!
她心中警铃大作,转身欲退,可已经晚了。
“朋友,大半夜不睡觉,搁这儿玩跑酷呢?”大虎带着人从四面八方的草丛里钻了出来,人手一根水火棍,把那灰衣人围了个水泄不通,场面一度十分像大型粉丝见面会现场。
那灰衣人见状,她不发一言,竟猛地将怀中那个用火漆封口的粗大竹筒往嘴里塞,看样子是想来个现场表演吞剑,只不过是竹筒版的。
这要是让她吞下去,就算把人抓了,证据也得跟着她的肠胃一起“消化”了。
“休想!”一声清叱,如同冰珠落玉盘。
始终隐匿在最佳位置的阿月动了,她身形如电,后发先至,在灰衣人即将把竹筒完全塞进喉咙的刹那,两根纤纤玉指精准无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