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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我进府她对着满室烟雾低语,从妆匣最底层摸出个青瓷小瓶,瓶口塞着的红绸子褪了色,这是西市药铺的百日醉,你喝了,便永远醒不过来......她把药瓶塞进袖中,指尖触到内壁的刻痕——那是她偷偷量过宇文恪常用的茶盏尺寸,若他敢动哥哥......不,若他敢动我......她突然笑出声,眼泪却砸在火盆里,哥哥早不是当年的哥哥了。
系统的金光在苏晚照眼前炸开时,她正跟着谢昭往织造局走。
老吴的账本被官差用油纸包得严严实实,谢昭的伞始终往她这边斜,玄色官服的右肩已经洇成了深青。
她看不见系统提示的文字,却看见眼前浮起一幅舆图——京城、扬州、越州三地突然泛起金线,像三条金绳捆住了宇文阀的咽喉。
资源调配·跨州响应。谢昭突然开口,声音里带着她从未听过的热意,苏小娘子,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宇文阀在三州囤的军粮,我们能调;他们藏的兵器,我们能查;连他们给皇帝的......他低头看她,雨帽檐下的眼睛亮得惊人,都能变成我们的本金。
苏晚照摸出怀里的狼毫笔,在谢昭的官服下摆上快速写:下一步,把宇文阀的军饷,变成我们的本金。墨迹在雨里晕开,像朵肆意生长的墨菊。
系统的倒计时突然在她脑海里轻跳:天下商王倒计时:26天。她望着雨幕里渐远的官差队伍,突然想起老吴说的玄色斗篷玉佩——那会是宇文阀的哪条毒蛇?
第二日晌午,苏晚照坐在织造局外的茶肆里。
她要了盏碧螺春,却没喝,只是盯着茶盏里晃动的波纹。
耳中仍嗡嗡响着,像有只蜜蜂在脑壳里撞来撞去。
茶肆的伙计正扯着嗓子喊:新到的苏州评弹,听听这《商女叹》——她听不清唱词,却看见隔壁桌的两个商客突然压低声音,其中一个摸了摸腰间的玉佩——玄色,刻着。
茶盏在她掌心微微发烫。
她望着雨过天晴后瓦当上滴落的水珠,突然想起系统说的天下商王的路才走了一半。
耳中的嗡鸣还在,可她知道,有些声音,不用耳朵也能听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