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焰突然腾起幽蓝的光——像极了七月十五坟头的鬼火。
太子勾结外商,图谋不轨。
夹层里的字迹随着青烟浮现时,殿内倒吸冷气的声音几乎掀翻殿顶。
周文渊的手指掐进朝服里,指甲缝渗出血来——这分明是他昨夜让心腹写的密信!
周侍读。谢昭的笑里带着狼崽子磨牙的狠劲,他拾起半片烧剩的锦缎,这墨色,和您上月呈给陛下的《劝农疏》,可像极了?
周文渊的额头瞬间布满冷汗。
他张了张嘴,却见殿门处人影晃动——太监总管捧着个檀木匣匆匆进来,匣中封条在烛火下泛着暗红,隐约能看见苏州织造局的朱印。
启禀陛下...
话音未落,苏晚照藏在袖中的银镯突然发烫。
她望着殿内乱作一团的朝臣,又瞥向谢昭眼里跳动的光——这把火,终究要烧出个干干净净的新天来了。
乾清宫的蟠龙柱在烛火下投出扭曲的影,太监总管捧着檀木匣的手稳得像铸了铅。
他跪行两步,朱红袖摆擦过金砖,尖细的嗓音撞在殿顶:陛下,这是贡箱离宫时贴的御封。匣盖掀开的刹那,暗红封条上内府监三个朱印赫然入目,边缘还沾着苏州织造局特有的靛蓝染料——正是阿四前日在竹丛里比对了三刻钟的那枚。
周文渊的朝靴突然绊在门槛上。
他盯着那封条,后槽牙咬得咯咯响——原箱早被他的人换了,可这御封...分明是他昨夜让心腹用浆糊粘上去的!
冷汗顺着脖颈流进衣领,他下意识后退半步,却撞在龙案角上,疼得倒抽冷气。
欺君!皇帝拍案的力道震得茶盏跳起来,搜他书房!
殿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两个带刀侍卫架着周文渊的胳膊拖了出去。
苏晚照望着他青灰的脸,突然想起前日在西市看见的鱼贩子——那家伙偷秤被抓时,也是这副眼珠子凸出、嘴皮子直哆嗦的模样。
启禀陛下!不过半柱香工夫,侍卫捧着半张焦黑的纸冲进来,周府炭盆里翻出的,还剩半行字...
满殿朝臣伸长脖子,苏晚照踮脚望去,只见残纸上太子无知,可为我所用几个字歪歪扭扭,墨迹还带着焦糊味。
周文渊突然发出一声尖叫,像被踩了尾巴的猫:是...是下人打扫时烧的旧信!
旧信?谢昭突然轻笑,指尖叩了叩腰间玉佩——那是方才老周塞给他的,周侍读上月还说太子仁孝,当为储君,这旧信倒比新折子还烫嘴?
殿内响起此起彼伏的抽气声。
太子的玄色冕旒晃了晃,他突然地跪下去,膝盖砸在金砖上的闷响惊飞了梁上的夜枭:儿臣...儿臣只想着送贡锦讨父皇欢心,哪知道这锦里还藏着刀子!他抬起头时,眼眶红得像浸了血,儿臣蠢,儿臣有罪!
谢昭上前半步,玄色广袖扫过太子肩头。
他弯腰时,声音低得只有两人能听见:殿下可记得,三日前宫门外有个戴斗笠的姑娘?
她说贡锦易被做手脚,不如用蜂蜡封边
太子猛地抬头。
苏晚照隔着三步远,看见他喉结动了动,又迅速垂下头去。
她摸了摸发烫的银镯,突然反应过来——那日她裹着灰布斗篷在宫门外等了三天,往内府递的防伪贡锦方案,原来真的到了太子手里。
系统提示——
苏晚照耳边突然响起清脆的铃音。
她虽听不见朝臣的喧哗,却见眼前腾起金色光雾,一卷绣着云纹的金册缓缓展开:【成功化解宫廷密信危机,解锁御前商人被动技能:可查阅三品以上官员年度贡品账册。
当前财运等级:大商(距差1500两)。
天下商王倒计时:24天。】
金光照得她鼻尖发酸。
她想起上次系统惩罚她吃十颗黄连时,自己抱着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