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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有数十名壮丁报名参加以工代赈,但在登记造册时,被一伙自称是‘刘员外’家奴的人强行拦阻,声称这些人是刘府的逃奴,要抓回去。我们的人与之理论,对方极为嚣张,甚至动了手,打伤了我们两名士卒。”
“刘员外?”王小伟眉头一皱。
“本地最大的乡绅,刘瑾仁。拥有良田千顷,据说与朝中……甚至与之前的温党都有些关系。府衙许多吏员都出自其门下,势力盘根错节。以往历任知府,都要让他三分。”徐锐显然做足了功课。
“逃奴?可有凭据?”
“毫无凭据,空口白牙。下官看那些壮丁,皆是老实巴交的农民模样,言谈间对那刘员外恨之入骨,说是租了刘家的地,遇灾年交不起租子,被强占了田产房屋,妻女也被掳去抵债,这才逃出来做流民的。”
王小伟眼中寒光一闪。这就是明末土地兼并、豪强欺压农民的典型缩影!
“好一个刘员外!本督师正想找只鸡来儆猴,他倒自己送上门来了!”他冷笑一声,“徐锐,点一哨兵,随我去会会这位刘员外!”
很快,王小伟带着徐锐和一百名精锐亲兵,骑着马,直奔城南刘家庄园。
刘家庄园高墙深壕,气派非凡,简直如同一个小城堡。庄丁看到官兵前来,立刻关闭庄门,如临大敌。
王小伟勒住马,对城楼上喊道:“本督师王小伟,请刘员外出来答话!”
片刻后,一个穿着锦袍、体态肥胖、留着山羊胡的中年男子在簇拥下出现在墙头,正是刘瑾仁。他脸上带着虚伪的笑容,拱手道:“不知督师大人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恕罪恕罪。只是庄内狭小,恐容不下大队军爷,不知督师有何见教?”
王小伟懒得跟他废话,直接道:“刘员外,本督师开设招抚流民司,乃奉旨安民。你纵容家奴,打伤官兵,阻挠公务,强掳民夫,该当何罪?!”
刘瑾仁面色不变,笑道:“督师言重了。并非强掳,实在是那些皆是鄙府逃奴,按《大明律》,主家追捕逃奴,天经地义。至于误伤军爷,实乃家奴莽撞,老夫在此赔罪,愿意赔偿汤药费。”他言语间,抬出《大明律》,显得有恃无恐。
“逃奴?可有卖身契?可有官府备案?”王小伟冷声问。
“这……年代久远,契书或有遗失……但乡里乡亲,皆可作证……”刘瑾仁支吾道。
“那就是没有了?”王小伟声音陡然严厉,“空口无凭,便是诬良为奴,强抢人口!按律,该当何罪?!更何况,殴打官兵,形同谋反!”
“谋反”二字一出,刘瑾仁脸色终于变了:“督师!你……你休要血口喷人!我刘家世代忠良……”
“忠良?”王小伟打断他,从怀中掏出一份文书,“本督师这里,倒有份有趣的东西。你刘家与前任张知府勾结,低价强买民田数千亩,逼死数十条人命的状子,可都在这呢!还有你暗中囤积居奇,哄抬粮价,甚至疑似与流寇销赃的交易记录!刘员外,你要不要本督师当众念一念?”
这些罪证,自然是“夜不收”这几日暗中查访搜集来的。
刘瑾仁闻言,顿时面无人色,指着王小伟,手指颤抖:“你…你…你敢动我?我在朝中…”
“朝中?”王小伟厉声道,“温体仁在朝中势力如何?现在何在?!范永斗富可敌国,现在又何在?!本督师尚方宝剑在此,专斩你这等祸国殃民之蠹虫!”
他猛地拔出御赐尚方宝剑,阳光下,剑锋寒光四射!
“开门!否则,以谋逆论处,格杀勿论!”王小伟声如雷霆。
墙头庄丁面面相觑,被王小伟的气势和军队的杀气所慑,无人敢动。
刘瑾仁瘫软在地。
“撞门!”王小伟下令。
士兵们抬来巨木,几下便撞开了并不算坚固的庄门。大军一拥而入,迅速控制了整个庄园。
王小伟迈步走入,看着这雕梁画栋、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