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说话,只是翻开书的某一页,用荧光笔标出一行字——“风水之妙,存乎一心,藏于万物”。阳光透过她的指缝落在字上,像给每个笔画都镀了层金边。而千鹤川子的目光,正从档案柜后悄悄探出来,像只等待时机的红狐。
暮色漫过早稻田的钟楼时,我攥着那枚黄铜钥匙站在千鹤家的木门前。钥匙是中午她塞给我的,说是“研究室备用档案柜的钥匙,晚上整理资料可能要用”,指尖划过我掌心时,留着若有似无的香。
拉门被推开的瞬间,松木香混着柚子味的浴盐气息涌出来。千鹤川子穿着灰蓝色的职业套裙,裙摆刚及膝盖,小腿裹在透明丝袜里,踩着木屐走过玄关时,鞋跟敲出细碎的声响。“曹君果然来了。”她转身时,套裙的后襟绷紧,勾勒出臀部柔和的弧线,像京都古寺飞檐的弧度。
我反手带上门,钥匙在掌心硌出红痕。“田中教授……”话没说完就被她捂住嘴,她的掌心带着刚涂过护手霜的润,指甲在我下巴上轻轻刮了下。“说工作的事多扫兴。”她踮起脚尖把我往客厅推,套裙领口滑开半寸,露出锁骨下那粒淡粉色的痣,“妈妈今天回大阪了,我做了寿喜烧。”
客厅的矮桌上摆着铸铁锅,肥牛卷在昆布汤里蜷成玫瑰色,茼蒿的绿和金针菇的白漂在汤面。千鹤川子跪坐在榻榻米上,解开套裙领口的纽扣,露出半截雪样的脖颈:“曹君好像不太高兴?”她用长筷夹起块牛肉,蘸着生蛋液递过来,膝盖有意无意地蹭过我的小腿,“是因为田中教授吗?”
我咬住牛肉时,她突然俯身在我耳边轻笑:“他只是请我评鉴茶道用具而已。”温热的呼吸吹在耳廓,套裙的肩线滑落,露出肩头细腻的肌肤,“但曹君不一样。”她的指尖从我的喉结滑到胸口,“曹君见过我穿浴衣的样子,见过我头发乱糟糟的样子,还见过……”
“千鹤。”我抓住她的手腕,布料下的骨骼纤细得像易碎的瓷。她忽然站起来,套裙的拉链在背后发出“刺啦”一声,灰蓝色的布料坠落在地,里面是件月白色的真丝吊带裙,后背挖空的地方,能看见脊椎浅浅的凸起。“档案柜的资料我带来了。”她转身时,裙摆旋出个温柔的弧,“在卧室里,曹君要一起看吗?”
和室的纸门被她用腰抵住,我闻到她发间的樱花味 。她的手按在我的胸口,慢慢后退着坐到矮柜上,吊带裙的肩带滑到臂弯,露出圆润的肩头。“曹君不想理我吗?”她的膝盖分开,抵住我的腰,丝绸裙摆下的肌肤像浸在温水里,“还是……心里想着沈同学?”
我攥着她的手腕按在头顶,木柜上的青瓷瓶晃了晃,里面的紫阳花枝掉出来,花瓣落在她锁骨上。她的呼吸忽然急促,睫毛上沾着水光,却偏要仰起脸笑:“曹君果然是在意我的。”她的指尖勾住我的皮带扣,轻轻一扯,“田中教授可没见过我这样。”
月光从纸窗渗进来,在她身上描出层银边。她的腰细得能被我一把圈住,臀部的曲线抵着我的掌心时,像握住了团温软的云。“曹君的心跳好快。”千鹤川子的指甲在我后背划着圈,真丝裙被揉出褶皱,“比上次在研究室……还要快。”
我咬住她的耳垂时,她忽然低吟出声,像春雪落在烧红的炭上。套裙被扔在榻榻米的瞬间,我看见她大腿内侧淡青色的血管,像溪流在雪原下蜿蜒。“曹君不是想推开我吗?”她的指尖插入我的发间,把我按向她的颈窝,“现在……还要推开吗?”
浴盐的香气混着她的体温漫过来,我忽然想起沈清禾袖口的墨香,想起她递书时银镯子的冷光。两种气息在舌尖冲撞的瞬间,千鹤川子突然收紧手臂,指甲掐进我的后背:“曹君只能是我的。”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却又咬着我的锁骨不肯松口,像只被惹急了的猫。
和服腰带在榻榻米上缠成凌乱的结,她的浴衣滑到腰间,露出腰线以下细腻的肌肤。我摸到她后颈的碎发时,她突然翻身按住我,膝盖压在我的腰侧,月白色的真丝在月光里半透明,像层融化的雪。“曹君喜欢这里吗?”她的指尖划过自己的腰线,臀部的弧线在阴影里起伏,“沈同学……
